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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弭都要结婚了,”寻礼依旧不甘心,“他只是玩玩你,你……”

“那你呢?”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中断了更为汹涌的诋毁。

回头——

门口站着的,正是刚刚送她回来的许弭。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两个男人隔空厮杀了片刻,又齐齐把目光落在了看戏的女人身上。

她看都没看他们,低着头,继续捡拾散落的画稿。有几张位置巧妙,考虑到今天穿得短裙,只能任心爱的画稿先丢着。

许弭略过寻礼,自然弯腰捡起,一一整理好,放在桌上。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到底还是没有听到寻礼的答案。。

突然的一个电话,成功把不情愿的小少爷召唤了回去,寻礼离开的很不甘心。

“你还不走?”

许是和许弭另有羁绊,在面对他时,抛去了伪装,越发贴近最真实的自己。

只是情绪不佳的女人并未察觉。

“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不感谢我吗?”

“……”

停下整理的动作,程玄度有点无语这人的无耻,“你帮了什么?”

他来的确实巧。若寻礼再说下去,她也难再压住脾气。

vent命运相关,她不敢赌,又不愿受这种委屈。好在被许弭打断了,寻礼也离开了。

许弭却只是笑,答非所问:“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倒是提醒她了。

是要找许弭谈婚期来着,但她似乎……也没他的联系方式。

看来,画展门口的遇见,不是巧合了。

许弭倒是无所顾忌,大方上交手机,方便她输入账号。

她却未必坦荡。

十一个数字快速输完,保守的留下备注“iris”,归还手机时,漫不经心地在最近通话里瞥了一眼。

最新的是在两天前。

结合他刚才的手部动作,不难猜出……他整理过通话记录。

刚刚调整好的心情又有所变动。

怎会是信任。

可笑。

……

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许弭还是按计划回到了美术馆。

从艳阳高照,到黄昏将至。他把展出的作品反复看了几遍,几乎比门口的索引图还要敬业。

可临近闭馆,还是没等到人。

按理说,今天是第一天,她应该会来。

按理说,在看了这么多作品后,他的脑海里,应该能对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了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