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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长公主喝了口水,颔首道:“我只是觉着,这不太像是你会做的事。”

陆宴坐下,拿起桌面的杏仁,剥了几个,递给了靖安长公主,“儿子只是觉得孙家女行事过于张狂,竟当堂拿孙尚书的身份要挟差役,若不小惩大诫,只怕会坏了风气。”

长公主点头,半晌,又若无其事道:“可我还听闻,沈三姑娘的讼师乃是楚家楚旬,这人,可是你给找的?”

陆宴低声“嗯”了一下。

靖安长公主目光突变,刚要开口,陆宴又道:“母亲方才说什么?”

“我是问你,楚旬,是不是你替沈家三姑娘找来的?”

陆宴有些懒散地往后靠了靠,笑道:“是随钰。”

“沈甄于随钰来说,也算是半个妹妹,这事轮不到我来办,母亲实属多虑。”

“真不是你?”

陆宴点了点头。

陆宴走后,长公主靠在榻上小憩,秋菊在一旁缓缓给她扇着扇子,忽然坐起身子,道了一声不对。

他说的话不对,语气不对,表情也不对,称呼也不对。

秋菊道:“是什么不对?”

长公主严肃道:“方才我问宴哥儿,沈三的讼师是否是他找来的,他怎么答的?”

秋菊犹豫了一下,道:“世子说,楚先生是由宣平侯世子找来的。”

“上一句呢?”

“上一句?”秋菊道:“上一句世子爷好似是应了一声。”

长公主一把抢过扇子,朝胸口猛扇了一下,喃喃道,“可从没听过他和沈家女还有交情啊……”

长公主越想越心惊。

凭什么他天天孙家女、孟家女的称呼别人,到了沈家女那儿,就变成了沈甄?

“会不会是世子爷的无心之言?”

“无心?”长公主起身,盯着桌上那几个他剥好的杏仁,好半天才道,“只怕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陆宴:我说一,我媳妇不敢说二。

沈甄:三、四、五、六、七

陆宴……

近来这些日子,李府显然要比之前更热闹了几分。

自打葛天师入了大理寺狱,六皇子那边的动作便渐渐多了起来。比如,他转眼就给李棣塞了一位娇妾进来。

似是怕李棣不走心,送进来的那位妱姨娘,眉目间起码与沈姌有三分相似。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真是不假。

何婉如现在的状况不能伺候男人,只能用自己肚子里的金疙瘩去争宠,就这不到十天的日子,又是害喜、又是见红,就没消停过。

而那位妱姨娘呢,不仅有六皇子当靠山,还生的万般妖娆,是男人夜里最抗拒不得的狐媚子脸,炎炎烈日下,她身上的衣衫薄如蝉翼,衣领低的直见沟壑,跑起来喊句郎君,都让人恨不得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