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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荟听了,应了一声,便忙完去吩咐准备车驾。可她刚出门,便见素霜难得的来了。“见过殿下。”素霜行了礼,她只扮作府中婢女,看起来也并不突兀。

“素霜姐姐,可有事吗?”李琳琅笑问着。

素霜将手中书册交给了李琳琅,道:“殿下,这是香丘整理的朝中臣子的背景,还请殿下过目。地方官员的还在调查整理,最快也得明年了。”

“辛苦你们了。”李琳琅说着,接过了那书册来,草草翻看着。上至丞相王栻,下到九品芝麻官,还有那些虽无实权但有勋爵的显贵,都在这名册里了。调查整理了这么多年,总算出了这本名册。

李琳琅正看着,一抬头,却见素霜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笑问道:“素霜姐姐,可还有事吗?”

素霜清了清嗓子:“殿下,素霜的确有事要问。”

见素霜如此严肃,李琳琅便屏退了左右,又请素霜坐了下来。“素霜姐姐请讲。”她很是恭敬。

素霜坐定,看向李琳琅,这才问道:“殿下应该记得,当日请我留下为殿下做事时,说了些什么吧?”

“记得。”李琳琅道。

“可观殿下今日所作所为,素霜却有不解,这似乎和当初所言,并不相同。”素霜说。

“哦?”李琳琅想了想,又问,“你是为了杨鲤儿一事来的?”

素霜点了点头:“是。”又道:“她似乎和大局并无关联。素霜实在是不解,殿下先是让涵真道长看了我们的香丘,又遣素霜整日盯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落魄姑娘……听起来,倒有几分游戏的意思在了。这于大局毫无助益,和素霜留在此处的本意,似乎也是背道而驰的。”

李琳琅听了,只是微笑:“素霜姐姐,你能有此疑虑,我心甚慰。”她说着,又一桩桩一件件地给她解释着:“杨鲤儿一事,起初的确是本宫轻率了,听了些谶语,便疑心到了她身上。她的确还没做什么事,本宫的疑心也险些害了她,这一点是本宫不对。可到底是怕谶语成真,故而麻烦素霜姐姐时常照看她。一来,是防止预言里的故事成真;二来……”李琳琅说着,叹了口气:“如涵真道长所说,那杨鲤儿,着实可怜。”

素霜听了,垂下眼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李琳琅又开了口:“而涵真道长……涵真道长是本宫挚友,也是本宫心中认定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弃本宫之人。本宫相信她,因此才愿对她坦诚相待。本宫知道,冒然带她去香丘,的确是略显突兀。但本宫希望,素霜姐姐也能如本宫相信她一般地信任她。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素霜姐姐也看在眼里,应当知道她的为人秉性,绝对是值得信任、值得相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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