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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王?她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

上个王驾崩的时候你娘才十岁,涂蔷道,你说是哪个?

不可能,辛姮一下子急了,你休得胡言!

令堂与王有私。这是涂蔷写下的话。

只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涂蔷轻声说,你爱信不信吧。

辛姮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接受这个事实。对以往那些不解,她忽然明白了些,可又好像更糊涂了。那你所说的,伤她最深的法子,辛姮有些犹豫,是,以这段旧情伤她?

涂蔷点了点头,又道:你知我消息灵通,只是当年我也只将这当做流言,直到我看到了那东西,方知传言不假。剩下的,不便细说,但你应当能明白。她努力压低着声音,又指了指辛姮:你,便是能伤她最深的存在。

辛姮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专克她的法术。

有些时候,法术才不是最伤人的,涂蔷说,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懂。

辛姮低了头:我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一个狱卒喊了一句:谁在说话?

涂蔷听了,忙靠在墙边,做出一副梦中呓语的模样。可她的手却又在地上写着什么,辛姮仔细瞧着,只见她写道:城北旧窟西南角地下五尺,向西五丈,暗河下树根里,有我旧时所探消息。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涂蔷极力压低声音,说道,小将军,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辛姮说,我会救你出去的。

辛姮说罢,便站起身来,却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左转右转绕到了一堵墙边。她知道,墙那边是关押燕渺的地方,可惜她不能再向前走了。单独关押的犯人,看守可是要比这大牢严格许多,不是凭着这一张令牌就能混进去的。

师尊。她靠在墙上,轻声唤了一句。

燕渺正在架子上昏昏欲睡,忽然好似听到了辛姮的声音,忙睁开了眼来。阿姮?她试探地轻声唤了一句,果然,墙那边传来了极轻的敲击声。

燕渺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淡淡一笑。放心,我没事,她轻声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快走吧。说话间,只见狱卒已要回过头来看她,她连忙又闭上眼,装作奄奄一息地靠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