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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主意已定,便又转向到了那边陲小城外的林子里。燕渺还记得涂蔷的一个地洞在哪,便带着辛姮过去,下了地洞,这才喊道:涂姑娘,可否能出来一见?涂姑娘?

燕渺连唤了好几声,可一点回应都没听见。辛姮不禁起了疑:这不是那兔子的作风。那兔子警觉,在这地穴里叫她,就算离得远,她也能听见,不至于如今这般,一点回应都没有。

燕渺皱了皱眉:她可能在看着熠然?我试着感应下那些藤条。她说罢,闭上了双眼,细细探寻着自己的灵力痕迹,却又忽然睁开眼来。坏了,她说,藤条断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大事不好。我能感应到藤条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我们快去。燕渺说着,便拉起了辛姮的手,两人又回到了地面,顺着灵力的方向循去,最终来到了一处被毁的地洞前。

辛姮率先跳了下去,四下看了看,便找到了那断掉的几截藤条。师尊,她抬头仰望着燕渺,有打斗过的痕迹。

燕渺听了,也忙跳下地洞,俯身捡起了一根藤条,又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她说,熠然善火术,克我的术法,我应当时刻盯着的是我松懈了。这几日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辛姮身上,的确没顾及到熠然。她说着,又仔细看着那藤条,对辛姮道:这藤条,断了应有两日了。

从前的涂蔷或许还能和熠然打个平手,可如今她万万不是熠然的对手,熠然有近三百年的灵力,而涂蔷辛姮忧心忡忡,她定是出事了。

燕渺听了,不由得更生几分愧疚来。如果她仔细些,此事当不至于发生。正想着涂蔷可能的下落时,她却忽然看见辛姮盯向了某处。怎么了?燕渺忙问。

辛姮指了指地洞一侧的土壁,忙走了过去,抬手用力抠挖起来。黄土落下,只见那土壁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木盒。这是辛姮忙拔下那木盒,这是她从我母亲房间里换下来的那个?

应当是,燕渺说,看来是在出事前危急之时匆忙留下的。她说,她知道怎样才能伤云方王最深应当是和这盒子里的东西有关。

辛姮低头想了想,便道:我们打开看吧。

燕渺听了,不由得问道:你当真要看吗?

要看,辛姮十分坚定,我倒是好奇,我娘究竟留下了什么东西,竟能伤了她。

她说罢,便要施法开了那木盒。燕渺担心里面会有危险的东西,忙道了一句:小心!

没事的。辛姮说着,施了法,将那木盒打开一瞧,只见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一根染了血的黑色腰带而已。那腰带看着有年头了,辛姮将这腰带拿起一瞧,只见这腰带断了一截,上面绣着精致的海棠暗纹,内面却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潦草的字,细细看去,才分辨出来,竟是一个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