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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放心,熠然道,臣不是那只爱投机取巧的兔子,臣对王上忠心耿耿,定不辱命!

从魔宫离开后,辛姮便敛了笑意,独自回了将军府。她手里握着那沉甸甸的将军玉印,不知为何,心里竟忽然不自在了起来。她不懂为何自己会忽然生出这奇怪的感受,她明明该高兴才是。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安静地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虽说是书房,可这里乍一看倒像一个作坊。屋子里悬着不少的花灯,她的书桌上还摆着未编完的花灯,而在窗边小几上,还摆着一列小木雕这些都是她在闲暇时亲手做的,不知为何,她很喜欢做这些东西。

但云方王和熠然却不喜欢。她们总说,她在玩物丧志,不让她去碰这些手艺活。可辛姮实在是忍不住,每日练功排阵已经够累了,而她只有在摆弄这些物件时,才能寻得久违的轻松之感。云方王和熠然见她是屡禁不止,终于放弃了,随她去了。

辛姮将玉印放在书桌上,又想寻个木盒将这玉印装好。这将军印本是要随身携带的,可她马上就要去人间了,这将军印贵重,若是丟了便不好了。她在房间里找了找,却没找到合适的。或许可以去母亲房间里看一看,辛姮想,母亲当年是把这玉印放在哪呢?

想着,辛姮看向了母亲的房间。她很少进那房间,那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些母亲曾用过的老物件,也就只有熠然会时不时地进去,用法术给那房间清清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辛姮想了想,便起身,直向那房间走去。她用法术开了房门,推门进去,只见这屋里还算整洁,应是熠然的功劳。

辛姮进了屋子,先去了书房转了一圈,没见到有什么合适,便转身去了卧房。卧房那边,也就梳妆台上有些盒子。辛碣是不怎么爱打扮的,那梳妆台上看起来也略显寒酸,没什么首饰放在那里,故而辛姮从前也没怎么在意过梳妆台上的东西。

辛姮走到梳妆台前,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了个耳坠摆弄了两下,又将这耳坠放了回去。我还是今晚自己做一个吧。她想着,便要转身离去,可梳妆台上那带了锁的小盒子却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首饰这样名贵,还要锁住?辛姮忽然觉得不对,好奇起来,拿起那小盒子,便要将它打开。

主君,熠然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原来你在这。

你来的正好,熠然姐姐,辛姮拿着那小盒子冲熠然招了招手,这盒子里是什么?

熠然见了,皱了皱眉,道:属下也不知,将军以前并不喜欢旁人动她的东西。她离去后,属下也未曾翻动过。

原来如此,辛姮说着,又问,熠然姐姐,如今要出魔界,那将军印随身带着总不方便,你那里有合适的匣子吗?要好看一些的,还要有封印。

有的,熠然说,属下这就拿给主君。

辛姮点了点头,见熠然出门了,她又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小盒子。不知为何,这盒子拿在手里,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想了想,辛姮便把这盒子打开了,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木簪,上面还有一个篆体的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