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只是师兄初到天庭,我便给师兄添了不少麻烦,实在过意不去,燕渺说着,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师兄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便是了。
多谢师妹了。戚云只客气地道了一句,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师兄何时再回天庭?我可否能再探望师兄?燕渺又问,我上次去天庭赴会时一直走神,都没能好好逛一逛。
天庭嘛,总是无趣的时候多的,各人各司其职,每日平平淡淡,也没什么趣事。你若来了,仔细瞧瞧,定会失望的。戚云说。
燕渺见了,知道要从戚云口中套话不容易,只得先收敛着一些。可她刚放下酒杯,却见身旁槿秦忽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师姐?璧玢小声地唤了一句槿秦,槿秦却也没有理会她。
燕渺见了,心中内疚,连忙也站起身来,对璧玢小声道:我去瞧瞧,你在这里看着。说罢,她便追了出去。
师姐一出门,燕渺便对着槿秦的背影喊着。槿秦刚走到了一棵老槐树下,听她呼唤,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师姐,怎么了?燕渺赶了上来,连忙问着。
怎么了,槿秦不快,转头看向燕渺,问道,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你这些日子都不像你了,你刚才是在套师兄的话吗?这么多年,你何时关心过师兄?何时关心过天庭?又何时会主动客套?还有昨日,你说杨野可能和魔族有关,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听不出来你在有意给你那孽徒脱罪吗?昨夜,你真的是随便走走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随便走走为何要出山门?整个结界如今都是我在维持,想要查一查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出了山门,又为何要对我隐瞒呢?
燕渺听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一时语塞,局促起来。最终,她仍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只是,随便走走。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话了。
槿秦见她如此,也不忍说太重的话了。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自你从燕北回来,我便一直想同你聊聊,可惜总是没有机会。我一向觉得,你行事虽不怎么让人放心的,却是最可让人信任的,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相信,可是、可是槿秦说着,叹了口气。
可是之后的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渺听了,心中不禁也难过起来。她立在槿秦面前,只低着头,苦笑道:所以,师姐如今是不信我了。
我也不知道我该信你吗?槿秦只盯着燕渺,问道。
燕渺抬起头来,看向槿秦,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师姐,若是不愿信我,便不信了吧。或许,不信我,也挺好的。燕渺说着,抬头看向了天边:师姐,我只说一句,阿姮她,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她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居心叵测、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