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地想着。
可这毕竟只是一个猜想,一个凭空生出的猜想。燕渺知道,这般胡思乱想随意揣测,是十分不负责任的。她要去找一切可能证实这猜想的蛛丝马迹。
可这时候,红红却有些坐不住了。它很明显也得到了启发,想到了什么,忽然间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咬住燕渺的裙角便将她向外拖。怎么了?燕渺忙问,你可是记起什么了?
红红点了点头,又连忙将燕渺向外拖拽。燕渺见了,便也忙跟着它向外走,一路走过去,竟到了藏宝洞前。何意?燕渺忙问。
红红听了这问题,有些犯难了。不会说话是它最大的短板,它如今只得尽力把自己想说的话用肢体动作表达出来。于是,燕渺便观看了一出戏,这戏的主角只有红红一只九节狼。
只见红红做出一副要进藏宝洞的模样,可到了洞口却忽然止步不前,又面露惊恐地向后退去,仿佛极其痛苦。燕渺皱了皱眉:你是想说她曾想进着藏宝洞吗?可没有我在,谁也进不了这藏宝洞的。说着,她抬头看向了这藏宝洞:虽然,这里面放着的,都是她昆吾氏的旧物。
红红见燕渺会错了意,又连忙摇了摇头,重来了一遍。它先是围着地上的石头绕了几圈,又看了看那藏宝洞,将这石头朝藏宝洞的方向踢。燕渺见了,便猜道:她曾想破坏这藏宝洞?
红红又急得摇了摇头,又将那石头抱在怀里。燕渺这才略懂了它的意思:你想说,让我把这石头当做藏宝洞里的宝物?
藏宝洞里,也只有昆吾氏的法器了。
红红听了,连连点头,又连忙接着演了下去:先靠近这石头,然后便痛苦地躲开,又拾起石头来砸一旁的树。燕渺见状,却陷入了疑惑:你是说,她碰到昆吾氏的法器会很痛苦?却又能使用这法器?
红红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又卧到了燕渺腿边,仰头看着她。为什么,她碰到昆吾氏的法器,会痛苦?那不是她自家的法器吗?而且这些法器,她也不是没用过呀?燕渺想着,却忽然记起了一些事来。
你在做什么?她记得,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漂浮在空中,看着昆吾姮坐在石桌边,手里拿着小刀刻着木雕。这么小一个人,做起这些活计已是相当熟练,丝毫不担心那小刀割破了手指。
练手,昆吾姮说,爹爹说了,我昆吾氏善冶金琢玉。但我太小,他还不能教我,我便自己寻些木石泥土来练练手。听说,我昆吾氏雕琢出来的东西炼成法器之后,都是上品,好看又好用,且只有我昆吾氏才能用呢。
那,为什么只有你昆吾氏才能用?燕渺问。
爹爹说,是因为我们有特别的炼器法门,和我昆吾氏独有的修行之法息息相关,昆吾姮抬头看向她,笑道,不过,我也不知道爹爹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谁也没见过外人用我昆吾氏的法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