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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外边风大,进屋吧。辛姮说着。她只当她又走神了。

却不想燕渺竟轻轻叹了口气,回头问辛姮道:他身上的布包,是你做的吗?

这话的语气与往常无二,可辛姮闻言,心中没来由地一惊,暗道: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的师尊是见过那布包的。

随、随手做的。上次师兄因我受罚,我过意不去,这才送了他一个布包。辛姮解释着,语气慌乱。

燕渺见她如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慌什么?她说着,目光从辛姮的脸上移开,道了一句:你先背书吧。我有些乏,先休息会儿。等到下午,我们再去山洞练功。她说着,也没给辛姮应答的机会,进了屋,还把门关上了。

她一进屋,便坐在了窗边。不知为何,她心里乱乱的。眼前浮现地不仅是那个布包,还有辛姮那夜在人间的酒馆里同一个女子亲昵的画面那似愤怒却不是愤怒、似悲伤却不是悲伤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她想压制住这陌生的情绪,可越是想压制,就越是不解。

为什么她不觉抓紧了自己的袖子,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分外明显。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贫瘠的经验已经快处理不了这些复杂的事情了。

她不知道,等到她终于承载不住的那一天,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越来越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想着,燕渺透过窗外,偷偷瞧了辛姮一眼。只见辛姮仍是立在庭院里,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又是一声叹息。燕渺突然有些怀念辛姮没来的日子。那时候的她只需要沉溺于看不见、寻不到的过去,哪里会被牵动这许多复杂的情绪呢?

窗外,辛姮一时也有些茫然。要她费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可她没想到,燕渺一个异常的举动能瞬间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所有的心思一下子全扎在了她身上。

她方才那般,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在山洞里辛姮不住地想着,可越想越糊涂。她觉得,她的师尊太过特别,怎么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她呢?也就是如此,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就这样被她想复杂了。

辛姮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猜透她师尊的心思。别痴心妄想了,少动那些念头,她又一次劝告自己,办正事,办正事。

想着,辛姮扭过头去,看向了韩高离去的方向。韩高已走了多时,哪里还能看得到他的影子呢?

你也太沉不住气了,竟一下就被我用胡乱编造的故事诈出来了,辛姮眯了眯眼,你不是韩高,你究竟是谁?

从前疑惑的一些问题,今天忽然就有了答案。为什么从前资质平庸的韩高,忽然间进步神速,还能进了苍潭派了?辛姮当时百般揣测,只以为一切是武陵韩家早有预谋。可她万万没想到,韩高有如此大的变化,只是因为,如今苍潭派的韩高,已不是真正的韩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