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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沅儿、宫袖……接下来呢?

天没亮时,她们把宫袖带回了那小院里,给她也置了一口薄棺,又将棺材送入了地窖。所有人都立在地窖口,望着底下成堆的棺材,心情沉重。

沈瑾白见萧非没了精神,又显现出那病弱的模样,不由得担心起来,就要去照顾她。可萧非却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你快回陈府吧,看看陈大哥回来了没有。”她说着,嘴唇上皮肤干裂,眼里也布满了血丝。她哭了太久了,实在是伤了身体。

沈瑾白见了,刚要再说话,却见明袖一把扶住了萧非,道:“沈姑娘,你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们。”

明袖的脸上也尽是悲伤,可她却努力做出一副坚毅的模样来。她记得姐姐死前的嘱托,她要照顾好她们的主人。

“多谢了。”沈瑾白只好道了一句,不放心地离开了。

宫袖身死,沈瑾白回陈府去看望陈沈氏和陈广峻,一时间,那僻静的小院只剩下了季陵和其他的襄宜谷人。萧非见宫袖死于非命,气陆惟出尔反尔,又想起了阳茗来,便气得在院子里把陆惟、阳茗还有石从风、华鹰等人都骂了一圈。

紫镜听了,却总觉得不对,便在一旁道了一句:“我总觉得,阳茗并非你口中那般险恶。”说罢,她便只是低头沉思。

萧非听了,已哭得哽咽难言,抽噎着驳了一句:“你和她十几年没见过了,人都是会变的!”说罢,她眼泪又簌簌地流了下来。明袖见了,连忙拿了帕子过去给她擦眼泪,冷袖则在一旁给她倒了一杯水。姐妹俩也是伤痛不已,可如今局势不稳,谁都没办法轻举妄动。

“小谷主,”紫镜想了想,又开了口,“人是会变的,这不假。可在翡翠馆时,阳茗也说了,她只是想毁了你娘重视的东西。陆惟等人在江湖上故意挑起其他人同襄宜谷的争端应当是她授意,襄宜谷的机密泄露出去应当也和她有关,但出尔反尔,我却总觉得不像她所为。”

萧非却根本听不进去了,她已被仇恨蒙蔽,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文书都顾不得了。她现在只想报仇,只想把那些人全都杀光,不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不在乎了。

杀了那些人,才是最好的办法,一了百了。什么文书,什么案子,她顾不得了。既然这世道让他们没办法选择温和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她不介意用最激烈的法子来为自己和心里重要的人搏一条出路!

想着,她眼里的恨意越发强烈。“襄宜谷存世百余年,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说着,她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当即下令:“两天时间,查清陆惟等人的动向。两日后子时,派出所有的人。我们要去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明袖和冷袖听了,对视一眼,她们终于等到了这命令,连忙又齐齐地道了一句:“是!”说罢,便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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