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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听了,也反应过来。她面色凝重:“在问出文书的下落之前,他们不会让陈大哥死。而当时你们一起行动,若要审问出个结果,必然要让襄宜谷人落单才好下手……在他们眼中,寻常侍从的死可能不会让襄宜谷分出人来特意看护,那他们就只能是在这一群人里选一个,除了陈大哥以外,最需要保护的人了……”她说着,连连感叹:“好狠、好狠……看来这是逼着我,弑父杀兄啊。”

沈瑾白听了,一时沉默。萧非又看向沈瑾白,向她许诺着:“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陆远陆惟虽是我血亲,可我襄宜谷才不理这套规矩。”

“我知道,”沈瑾白轻声说,“我只是想起了姑母……我和表哥两日没回去,不知道陈府怎么样了。”

萧非忙答道:“你放心,陈府如今风平浪静的。我昨日派袖袖去打探消息了,昨日一早便有朝廷的一个什么人去陈府问话了,据说还挺咄咄逼人的,但被陈大哥他爹给挡回去了。他说陈大哥自退婚之后便被关在祠堂罚跪,从未出过门,又说你一直照料姑母,也从未出过门。”

沈瑾白觉得惊奇:“那人就这么信了?”

“自然没有,”萧非道,“但你姑丈也是有几分胆魄的,他威胁那人说,陈大哥前些日子离开京城做的是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陈大哥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大家都不清楚了。如果他们一定要把整个陈家拖下水,大不了便鱼死网破……一番话,便把那来抓人的吓回去了。”

沈瑾白听了,不由得感慨:“脾气不好有时也是有好处的。”又问:“那我姑母呢?她可还好?”

方才萧非没有提到陈沈氏的任何消息,沈瑾白关心着姑母,不由得又问了一句。可萧非听了,却眼神躲闪,嘴里只是答道:“听说姑丈下令了,府里所有人都不能提你和陈大哥,因此姑母目前还不知你们不在府里的事。”

然而沈瑾白一见她眼神,便觉不对了。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强撑着坐了起来,又问萧非:“那她身体如何了?”

萧非看了沈瑾白一眼,知道瞒不过她。她低了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不在的缘故,听说昨日陈府又请了好几个郎中,甚至连太医都来了几个……”

沈瑾白听了,登时心中一紧。她口中喃喃:“太医都来了几个……姑母定然是猜到了……是我们让她操心了……”她说着,便要起身:“我要回去看看她。”

“别,”萧非忙道,“如今城中戒严,你一身的伤,怕是不便。更何况你如今回去,定然会被严加看管,能不能再出来都是一个问题了。”

萧非说着,又忙安抚道:“你放心,姑母那里,有袖袖看着呢。等外边巡查的人少些,我们一起回去。”

两人说着话,忽听一声门响,只见是紫镜推门走了进来。宫袖就跟在紫镜身后,她看起来也受了一些伤,手腕上缠着厚厚的布。

“醒了?”紫镜问着,坐在了沈瑾白的床边,“说来也巧,上次离开前我在给你治伤,如今我又见到你,却还是在给你治伤,两次受伤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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