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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药吊着……”沈瑾白的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听起来,萧非的身体已是弱到了极点。

“冷袖,快拿针来,主人喘不上气了,需要施针,”宫袖吩咐着,又问张钦,“此间哪里有药铺?”

张钦回答道:“园子里有个小药铺,也有郎中。”

“有药便好,虽一时半会儿配不成我们的药,但可略解燃眉之急,”宫袖说着,便又对明袖道,“你快去园子里准备汤药。王齐,快备马车,送主人去园子里休养!”

几人听了,立马分散开来去做自己的事情。沈瑾白心疼地看着萧非,又问宫袖,道:“她究竟怎么了?”

宫袖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当日夜宴之后离开襄宜谷,她便一时激愤、呼吸不畅晕了过去,她当时身上的伤可还没好透啊!醒来之后,她便虚弱至极,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偏又在此时感染了风寒,高热不退乃至神志不清,大雪天听到了你的消息,都要不顾一切地奔出去找你,最后又晕倒在了雪地里……她差点就没命了!都是因为你!”

“什么?”沈瑾白愣了一下,这些话,她从未听萧非提起过。

宫袖说着,眼圈泛红,对着沈瑾白,道:“她是真的喜欢你,生死都不顾了。大病一场,昏睡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醒转,开口第一件事却还是要找你,说什么没了你便活不成了,只有你才可以救她……如此这般,硬是央求师父们放她出谷。师父们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可她身体本来就弱,病又没好全,只得用药一直吊着,根本没能好好休养……”她说着,又咬了咬牙,道:“你何德何能啊!”

沈瑾白听了,半晌没回过神来。“她这些日子说的是真的,”她想,“反而是我,这些日子不仅没相信她的肺腑之言,还处处回避她、赶她走……我又伤了她了。”

她想着,再抬眼看向萧非,只见冷袖正在她头上给她施针。而萧非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看起来可怜极了。沈瑾白见了,心里担忧不已,便想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脉搏,可她刚伸出手,便被宫袖狠狠地瞪了一眼。

沈瑾白无奈,只得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萧非,可萧非依旧没有睁开她的眼睛。宫袖一直仔细地观察着萧非,又摸上了她的脉搏检查着她的情况,半晌,她终于松了口气:“脉象平稳了。”说着,又探了探鼻息,道:“只是气息依旧微弱,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让她休息。”说罢,她便小心地抱起了萧非,看也不看沈瑾白,便转身离去了。

沈瑾白呆呆地愣在原地,见萧非被抱上了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心中五味杂陈,既后悔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又担心萧非的身体。

季陵却在此时走了过来,问:“你怎么不去追?”

沈瑾白有些无措:“这些日子,我定然伤了她的心了……我对不起她。”

季陵叹了口气:“沈姑娘,你平日里那般聪敏,怎么如今却想不明白了呢?你若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她昨夜又怎会舍身救你?你若是不追过去,等她醒来,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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