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同路
几人瞧了会儿热闹,便转身进了客栈。陈广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蒋沅儿见了,以为他只是因为担心沈瑾白还没缓过劲儿来,便道:“你不用担心了,你看,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广峻听了,挤出一个笑容来,点了点头。三人一同上了楼,去了陈广峻的房间,而沈瑾白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怎么才上来?”沈瑾白问着,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尽数饮下。
“外边挺热闹的,”季陵说,“好像是本地一个胡作非为的富家公子死于非命,百姓都在庆贺着呢。”
沈瑾白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她坐了下来,看着几人,道:“我在外边打听到了一些事。或许,我们要找的人,和北斗庄有关。”
说罢,她便把自己在那包子铺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几人听了,都陷入了沉思。季陵叹了口气:“北斗庄……这倒不好办。”说着,他又抬头看了沈瑾白一眼。
沈瑾白垂了眼:“我知道,如今若是直接去北斗庄寻人,怕是不容易。我当日在北斗庄阵中杀了不少人,他们定然怀恨在心,只怕要刁难我们了。”
“也不全是你的原因,”蒋沅儿连忙道,“我们当日也曾求助于北斗庄,他们也认识我们。可后来我们却没能及时回去,再出去时外边又发生了这许多变故……就算没出你的事,我们再见面也是尴尬的。”
沈瑾白知道蒋沅儿有心安慰自己,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她看向了一言不发的陈广峻,问:“表哥,你可有什么想法?”
陈广峻自进了门后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立在一边,沉默的仿佛根本不在这个房间里。听见沈瑾白的问话,他猛然抬起眼睛,道:“没什么。”
季陵想了一想,道:“直接向北斗庄讨人肯定是不成的了,但我们或许可以偷偷混进去。那些人本就是流民,应当不会跟着北斗庄前往襄宜谷。既然如此,他们便不会认识我们。等我们混进去,自然可在里面寻人了。”
蒋沅儿听了,觉得有理,便提议道:“是了。既然那个园子专门收留外地流民,大家都是外地人,那我们应当不会被轻易认出。我们随便编个什么罪名,顶个逃犯的身份,应该很容易就混进去了。”
沈瑾白点了点头,道:“此法可行。”又道:“但我们恐怕不能都混进去。毕竟那园子也只是一种可能,若我们要寻的人还在城里隐姓埋名,那就不好办了。我觉得我们最好是兵分两路,一路在城里打探消息,一路去混进那园子里。”
“这样也好,”蒋沅儿说着,又回头看了看陈广峻,问,“陈公子,你觉得呢?”
陈广峻又挤出一个笑容来:“可行。”
“那便这样定了,”季陵说着,看了看屋里的四人,道,“我和陈兄都是男子,混进那园子里方便一些。沈姑娘和蒋姑娘就在这城里继续打听消息,若有线索,及时联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