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诓沈姑娘为襄宜谷破阵?难道我襄宜谷没人了不成,还要让这么个外人来帮扶?谷主,你先前同我们说的时候,我们只当你会让自己的侍女前去破阵。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们商量,就交给了一个外人!”紫玉未等萧非说完,便不满地道了一句。
“天地良心,”萧非睁大了眼睛,“她现在可不是外人。她不仅会襄宜谷的心法,还帮襄宜谷解了围,这难道还是外人吗?”
紫玉冷笑一声:“谷主,她究竟为什么学会了襄宜谷的心法,又为什么为襄宜谷解了围,你心里清楚。”
“可你也不能否认,她现在和襄宜谷有着无法割舍的联系,只要她行走江湖,被人认出来了,别人便会当她是襄宜谷的人……她也就是我襄宜谷的人!”萧非重复强调着。
说着,萧非却又叹了口气:“师父们,我还想着,你们这次来,说不定会有更重要的事情来问我呢。没想到,你们竟然就揪着我话里的细枝末节不放,反而把重要的事忘了,真是让我寒心。”
紫玉愣了一下,却听一直沉默的紫屏先开了口,道了一句:“我们听明袖说了,是陆惟把我们眼线藏身之处和联络方式透露给北斗庄的,也是陆惟诱使北斗庄前来攻打襄宜谷的。”
“的确,”萧非说,“那么,我那混账哥哥又是从何知晓的呢?他又为何死盯着襄宜谷不放呢?为何我们那么多人在京城监视着他、却还是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来了呢?”
萧非说着,闭了眼睛:“三位师父,这才是我们如今要解决的问题,不要只盯着沈姑娘一个人看了。沈姑娘不是什么威胁,陆惟才是。”
正说着话,便见冷袖捧着一碗汤药进来了。萧非见了,忙道:“几位师父,陆惟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在庆功宴之前必须给我拿出一个对策来,还有重新安排眼线的事……这些可再耽误不得了。”又道:“那就先请几位师父去商讨一下吧,我先喝药了。”
三个师父听出了她这话里赶人的意思,也不好久留,便一同出去了。冷袖端着药碗走到了萧非面前,但萧非却看都不看冷袖,只是连忙对着明袖招手,唤道:“快点,趁着这里没有师父,我有话要问你。”
在时间紧迫的时候,她也顾不上使小性子了,她一眼便认出了成日给沈瑾白送饭的是明袖。明袖见了,连忙到了她榻前,问:“谷主有何事要问?”
萧非道:“你今日给她送饭了吗?她情况如何?伤可好了?有没有问起我?有没有什么反常之举?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面对着这样一连串的问题,明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方才开口答道:“沈姑娘一切如常,还主动问起了谷主的情况,她还有话要对谷主说。”
“哦?什么话?”萧非忙不顾疼痛撑起了半个身子,问。
明袖答道:“她说她不走,让谷主好好安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等着庆功宴的时候再见。”
明袖说罢,便偷偷观察着萧非的神情。她本以为萧非会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却不想萧非听了只是一怔,然后又有些失落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