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季陵连忙叫住了她,“方才那个,是谁?”
牢中昏暗,他只怀疑自己看错了,可他却又希望自己没看错。
“自然是犯人,”宫袖回答着,又转头看向季陵,想了一想,不禁一笑,俯下身子,看着季陵,开口道,“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她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做什么?”季陵问。
宫袖又挺直了腰板:“我要你告诉我北斗庄的计划。”
“无可奉告,”季陵回答着,“我们只是借人来救人,对北斗庄的计划所知不多。”
“你不知道,那孟子钟应当知道吧?”宫袖说,“如果我们用你来要挟孟子钟,你猜孟子钟会不会说?所以,与其等他说,不如你自己先开口,还能等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说了,无可奉告,”季陵说着,眼睛一转,忽又摆出了他那用来伪装自己的嬉皮笑脸的模样来,“不过,小美人儿,如果你让我亲近亲近,我说不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宫袖被这话气着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季陵见她如此,不由得哈哈大笑。宫袖恨恨地看了一眼,倒是一句话都没多说,转身就走了。
季陵见宫袖走了,不由得又沉下脸来。只听陈广峻又问道:“季兄,你怎么了?”
季陵垂了眼,又笑着摇了摇头,笑容里微微有些苦涩:“没什么,看错了。”
萧非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躺在沈瑾白的床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回头,却见沈瑾白就坐在一旁的书桌前看书。
“还真是爱看书呢。”萧非嘴里嘟囔了一句,又撑起了身体。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沈瑾白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坐在床边看着她,只是在发现她有醒来的迹象时,才匆忙到了书桌前,坐了下来。
“醒了?”沈瑾白故作淡然地问着。
“嗯,”萧非点了点头,因为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嗓子,这才接着道,“在你这里,莫名睡得安稳呢。”
“你,要一人对战北斗庄?”沈瑾白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