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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北斗庄那日夜袭……

想来襄宜谷如今正处在危难之时,所以萧非才这样忙吧。北斗庄不知怎么竟知道了襄宜谷的所在,对襄宜谷想必是不小的打击。

“还是再等等,”沈瑾白心想着,又给自己找着理由,“怎么说从前也曾给她许下那样的诺言,她骗了我,我可不能食言。”

她这一担心起来,竟完全将那日对萧非说的“不作数”的话抛诸脑后了。

明袖见沈瑾白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想了一想,问道:“沈姑娘,你这几日吃饭也未免太慢了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谁让自家主人那么关心这姑娘,她见了不对自然也得多问几句,好回去报信。

“没什么,”沈瑾白淡淡地答道,想了一想,却随便想了个话题,问道,“紫镜前辈如何了?”

“大师父被幽禁了。”明袖回答道。

沈瑾白想了想,她实在是很想知道萧非的近况,可她又不愿开口去问。也不知那小魔头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见了她就烦,不见她却又止不住地想。

“那……北斗庄一事如何了?”沈瑾白又问。在这个话题里,应该能听到萧非的消息吧?

明袖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谷里机密,不能轻易告知旁人。”

“哦。”沈瑾白随口应了一声,便又埋头吃饭。罢了,不问了,这谷里防范如此严密,她又有这么多人帮扶着,想她做什么?

明袖见沈瑾白状态实在是不对,她狐疑地看着沈瑾白,想了想,便问:“沈姑娘,你是不是想打听我家主人的消息?”

“不是。”沈瑾白斩钉截铁地立马否认了,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明袖听了,微微一笑,便又道:“其实你若想知道,大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那样拐弯抹……”

“我吃完了,”沈瑾白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又把筷子一撂,抬头看向明袖,道,“你可以走了。”

明袖看了看沈瑾白碗里的饭,分明还有小半碗呢。“浪费粮食,不可取。”明袖说。

“我知道,”沈瑾白倒大方承认了,“我只是想让你走而已。”

“你这人真是奇怪。”明袖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她只是瞥了一眼沈瑾白,便起身收拾碗筷。她十分利索地把碗筷收拾好了,然后转身就走,一刻也没有多做停留。

沈瑾白拿帕子擦了擦嘴,喝了口酒,又叹了口气,发了会怔。然后她便起身到了书桌前,随手拿起了那襄宜谷的史书翻阅着。她这些日子,只要一闲下来,便来翻阅这书,而且,她只看萧楚的部分。

萧楚是萧非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再加上那夜听紫镜说了那么多的话,沈瑾白对这个前代谷主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她实在是想知道,这个萧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