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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一流高手,好难对付!”陈广峻心想着,一手慌忙迎战,另一手的指尖连忙戳破了手里的药包。石从风根本不把陈广峻这种武功平平之人当回事,因此一时松懈了下来,竟把精力用来对付那些平日里称他一声“师父”的弟子。

陈广峻见状,连忙趁乱抓住时机,一跃而起,将那药包里的药尽数洒在了石从风的脸上。石从风还想再打,可药力之强却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见他身形一晃,竟忽然间跪了下来,只拿着剑死死地撑着地,让自己不至于狼狈地倒下……

可那终究是徒劳的,没人能敌得过萧非的药。只见他手上的力道终于还是一松,整个人当场昏迷在了大门口。严明身有残疾,见石从风被迷晕了,一下子乱了气息,又被众人围攻,终于支撑不住,被季陵在右腿上刺了一剑,一下子便不受控制地摔倒,跪趴在了地上。

“那药……也是襄宜谷的……”严明趴在地上,却还不忘指着石从风,望着地上残留的药粉。可他话音刚落下,季陵的剑就横在了他脖子上。

“你对襄宜谷很熟悉?”沈瑾白有些疑惑,她蹲了下来,看着严明,问,“我还有一事很不解,为何你方才信誓旦旦地说,你不可能对林萋萋下手?这其中是否仍有隐情,你是否又是一个替罪羊?”

沈瑾白问着,又瞥了眼已经昏迷了的石从风。陈广峻正到处寻绳索,要去把石从风绑起来。

严明自然知道沈瑾白是何意,但他却突然仰天大笑。“沈姑娘,你心里只能想到这些阴谋诡计吗?”严明问沈瑾白,“有些事情,可并不是用阴谋诡计能解释得通的。掌门师兄当年钻研剑法却练坏了心性,人变得偏执极端,最后也没能改掉。依我看,沈姑娘,你也不远了。”

沈瑾白眯了眯眼睛:“中伤我可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我也不会在意你的这些言语,我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无可奉告,”严明说,“我只能告诉你,萋萋的确是我失手杀的,和掌门师兄并无关系,他只是替我遮掩了这一切。”

沈瑾白仔细审视着严明的眼睛,竟看不出半分扯谎的痕迹。“你还真是嘴硬。”她有些疑惑,却还是这样说了一句。说罢,她站起身来,回过头去,却正对上了萧非的眸子。

她清了清嗓子,走到了萧非身边,故意问着:“萧姑娘,你怎么看?”

萧非看了沈瑾白一眼,自然知道沈瑾白想做什么,不过是借机同她说话罢了。她想了想,便如实答道:“我在想严明同襄宜谷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沈瑾白说着,却微微摇头,“只是,看起来,我们是无法从严明口中得知了,而且严明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季陵的剑就抵在严明脖子上,看起来是要除之而后快。沈瑾白知道,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留下严明的性命慢慢审,可却又觉得没有必要让这种人再多活一天。林萋萋死于他手已是不可争辩的事实,至于别的旁枝末节的小事,可以慢慢查。

她现在只想看到这两人死。

严明又抬头看向季陵,道:“小子,是我对不住你,这一年多我也的确良心不安。今日我甘愿死于你的剑下,只求你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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