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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白一抬头,便看见萧非那关切的神情,连忙又故作冷淡,说:“还好。”

萧非看着沈瑾白这冷淡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怎么又突然做出这疏离淡漠的模样来?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和我很亲近了吗?”她想着,只觉沈瑾白真是捉摸不定,简直是自己游戏人间的一道坎。

“我刚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告诉了沅儿姐姐。具体怎么做,还是沈姑娘来说吧。”萧非又道。

“我们等陈公子来了再说吧,”蒋沅儿忙道,“他方才去打水去了,还没回来呢。”

“也好。”沈瑾白说着,正襟危坐。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沈瑾白谁都不理,只是沉默着坐着。萧非坐在沈瑾白斜对面,撑着个下巴只盯着沈瑾白。蒋沅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还探头向外看一看,只等着陈广峻回来。

“哪里出问题了?”萧非心想,“这态度转变得也太突然了吧?”

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因此一时间也没人出来活跃气氛,只放任着这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于是,等到陈广峻回来,蒋沅儿招呼陈广峻进门之后,陈广峻浑身的不自在。他犹豫地问着:“你们……吵架了?”

蒋沅儿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陈广峻连忙摆手:“没什么。”说着就又坐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

蒋沅儿顺嘴接了一句:“我们要偷偷去石掌门和严明前辈的房间找东西。”

“为什么?你们疯了?”陈广峻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

“是和季公子有关,”蒋沅儿说着,看向了萧非,“萧非妹妹方才说,季公子当年是蒙冤才被逐出师门的……具体怎样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们要帮季公子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萧非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蒋沅儿,而只是笼统地说了一个季陵蒙冤。毕竟,季陵不一定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过往。

“蒙冤?”陈广峻疑惑地问。

“韶云派里死了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但他喝醉了酒,并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件事。我们推断,酒里可能下了药,”沈瑾白说着,顿了顿,“襄宜谷的药。”

陈广峻沉吟片刻,理了理思路,又问:“所以你们怀疑是石掌门和严明前辈做的?”

沈瑾白点了点头:“韶云派的弟子大多十几人挤一间屋子,不可能一人消失而其他人毫无察觉。算来算去,也只有他二人做下这样的事可能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