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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白和萧非寻遍了整个岳州的当铺,都没能打探到那一对玉佩的下落。沈瑾白不由得叹了口气:“六扇门的任务是越来越奇怪了。”

天已经黑了,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沈瑾白和萧非并肩走在寂静的小道上,萧非仍是时不时地便扭头去看沈瑾白,而沈瑾白的脚步却放慢了许多。

萧非看出了沈瑾白不想回客栈,大约一回客栈她便难逃陈广峻的唠叨。以沈瑾白这样的性子,她肯定受不了被人在耳畔不停地唠叨一件惹人心烦的事情。与其如此,不如在外边多待会儿。

于是,萧非十分知趣儿地没有提回客栈的事,只是故作轻松地对沈瑾白说:“沈姑娘,我去过许多地方,但还从没来过岳州呢。我一直想来岳州,去看看洞庭湖,看看岳阳楼。沈姑娘,等我们得闲,一起去洞庭湖游玩,可好?”

沈瑾白回头看了眼萧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萧非便感叹道:“沈姑娘,你对我真好,我一直都很想有你这样的一个姐姐。”

“也只有你会这么想。”沈瑾白终于回了一句。

萧非有些疑惑:“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尽是不解:“沈姑娘,你真的很好,你是我遇见过的除我师父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我爹娘对我都没这么好。”

“你爹娘,怎么对你的?”沈瑾白只是看着前方,十分平静地问着。

“他们啊,”萧非叹了口气,“我都记不太清他们的模样了。我只记得他们很不待见我,似乎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儿……后来我家遭了灾荒,一家子都没了,幸而我师父救了我,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萧非说着,做出回想往事心情低落的模样。“对了,我以前还有个哥哥,”萧非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十分委屈地对沈瑾白抱怨着,“我哥哥比我大了好多,但他从来不让着我,一直欺负我。”

“哥哥都这样。”沈瑾白淡淡说道。

萧非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又默默地走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去问沈瑾白:“沈姑娘,我好像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啊?”

没有十足的把握,萧非断然不会开口问这样的问题的。谁让她敏锐地察觉到,沈瑾白待她已与常人不同了呢?她可以小小地“恃宠而骄”一下。

沈瑾白听了这个问题,只是垂了眸,默默地向前走着。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起她这个问题了。

她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她已记不清他们的面容了,只记得那时她还不到七岁,父亲常常不着家,在外花天酒地,而母亲自生了她之后便性格大变。夫妻两个便开始常常吵架了,吵起架来便什么面子都顾不上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单是吵架也就算了,偏偏他们又都是武将世家,吵到情急之处便要动手,打得那是难舍难分,谁也管不住他们,就连沈瑾白的爷爷说话都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