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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嫌我不会上药,那你倒是自己来啊?”

明田信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消毒酒精,皱眉问道:

“怎么只有这东西?你们这里就没准备点儿好用的伤药吗?”

萩原研二一脸委屈地摇摇头,松田阵平更是一开口就是讽刺。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暗地里还要做那些偷偷摸摸的工作,动不动就要受伤,有事没事处理伤口吗?”

然而话还没说完,萩原研二就意识到要糟,赶忙用手去捂松田阵平的嘴。松田阵平却更不服气了,黑漆漆的眼睛瞪着明田信。

然而明田信这次却没有继续动怒,而是真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他从萩原研二的医疗箱里找出棉签,打开小瓶子沾了一点儿白色的粉末,在萩原研二惊讶的眼神中,走过来伸手涂在他脸上。

“还是我来吧,这是伤药,效果很好的。”

说着,用棉签帮忙把药涂开。

松田阵平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好半天没有说话。等明田信涂完了药,才不可思议道:

“你,你居然真的随身带着伤药?为什么?”

然而一句话说完,他就像是已经自己猜到了答案,紧紧抿着唇,脸色复杂难辨,眼神却固执地看向角落,说什么也不愿意与明田信对视。

明田信也意识到松田阵平的态度有所软化,这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阵平。我知道你的好意。但就如你不想让我帮忙拆弹时的心情一样,我也不想让你介入那些你无法涉足的危险当中。

而且我们每个人专精的领域不同,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要帮忙,就一定能帮得上忙的。如果一味地盲目参与,很可能会带来反效果,甚至给我们带来麻烦。”

松田阵平这一次没有说话,但了解他的明田信却知道,这一次松田阵平总算是听进去了。

他与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萩原研二顶着红肿的侧脸,无声地冲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明田信则对着萩原研二眨眨眼。

松田阵平此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也完全没想到两位幼驯染在背着自己进行怎样不可告人的互动。

他的眼前正反复闪过刚才明田信拿出伤药那一幕,以及明田信拒绝自己时脸上的那种明明很生气却又舍不得真的做什么的无可奈何。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突然就觉得很解气。

他心里的火气一散,整个人原本尖锐的气势也瞬间就平和了下来。再看向明田信时,眼中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