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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田信看过去,只见降谷零手肘撑着桌面,身体挺得笔直,一双紫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过来,其中探究的意味竟然连明田信也忍不住感到浑身汗毛直竖。

而降谷零的分析还在继续:“以你之前对学习的热情,不可能对未来没有做过任何规划。可是你现在不但学习态度有所下降,就连未来的职业规划也完全没有。会有这种表现,除非你早在被邀请之前,就已经被某些我们不知道的特殊部门给内定了……”

降谷零说到这里,明田信的心里顿时一紧,脑子里已经在疯狂思考,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在敏锐的降谷零面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降谷零虽然推理出来这种可能性,却完全不觉得有这种可能,反而又继续往下分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应该就是另一种情况了吧?因为过于关注另外的某件事,不但把警校的学业荒废掉了,甚至连就业方向都已经无心关注了?”

明田信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降谷零,满脑子的疑问:这也行?

分析的这么到位,还精准地把自己从正确选项里排除了?零他对自己到底有多厚的幼驯染滤镜啊?

然而正当降谷零兴致勃勃继续分析的时候,诸伏景光突然从侧面轻退了一下降谷零的肩膀,示意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降谷零被这么一提醒,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恐怕是要触及明田信的伤心事了。

毕竟,明田信可是刚刚经历过惨痛的失恋,这还是自己两人亲眼见证过的。

最近一段时间的迟缓和呆愣明显增多,应该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吧?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已经影响到好友的就业问题了。

只是,这种事情的确不方便现在拿出来说。降谷零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闭嘴了。反倒是诸伏景光又温柔地宽慰了明田信几句,并表明无论明田信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支持他的决定。

这两人的态度倒是让明田信一头雾水, 不明白两位好友到底又给自己脑补了什么奇怪的难言之隐。

不过明田信却没有说谎,以他现在的状况,的确只能选一个工作时间相对轻松灵活的部门了。

毕竟自己可不是一个单纯待就业的警校生, 而是已经在警察厅挂名四年了。毕业后之所以还去警视厅就职,也不过是为了给暗中的身份做一层保护,外加给组织一个交代而已。

而且这个职务决不能太重要, 否则自己就必须在职权范围内, 为组织谋取更大的利益。所以,一个职务轻松又没什么重要工作的部门就刚好合适。

不过这个先不急,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同时完成组织交代的陷害和威逼三井社长的任务,以及公安那边的暗中与三井社长取得联系并说服对方配合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