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田信运动服里面还套着警校制服呢,当然不能真的给他们检查,不然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制服上沾染的那几滴喷溅的血液,就真的编不出更像样的借口了。他立刻向后一躲,躲开了几人七手八脚的检查,同时转移话题道:
“我根本就没受伤,比起我,还是景光身上的伤势更严重一点儿吧?咱们还是快去医务室,让校医帮忙检查一下比较好。”
众人见明田信躲闪的灵活程度丝毫不减,倒也相信了他真的没事,于是转头去看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我没事,只不过是在跳出窗户的时候擦破了点儿皮而已。”说着,他撸起袖子给大家看了一下擦伤的部位,果然不算严重。
于是降谷零又再次把矛头对准明田信,不死心地问道:“你真的只是向警方报案,而不是找你的那个养父?还是说,这把枪的来源和你那养父有关,持枪歹徒什么的只是你的借口?”
明田信心中汗颜,想不到降谷零居然这么敏锐,连这是自己找的借口都猜得到,只不过猜错了对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养父有这么大的成见。
“当然不是借口!”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明田信的表情管理上没有任何纰漏,他认真注视着降谷零的双眼,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把枪真的和我养父没什么关系,零你这次真的猜错了。”
降谷零愣了一下,不自觉伊凯目光,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原来是这样,抱歉,阿信,是我想多了。”
萩原研二也适时转移话题:“这么说,刚才刑警前辈所说的,有人打过招呼,其实是因为这把枪还涉及到别的案子,所以相关的调查权才会被转移啊。那这么说,后来说的不让我们继续插手,也是这个原因?怕我们的行动影响到其他案件的进展?”
几个人都做出了和萩原研二差不多的猜测,于是这件事也就被他们这么忽略过去了。因为顾虑到诸伏景光还有伤,一行人到底还是去了一趟医务室,之后考虑到大家都很疲惫,又早早回宿舍休息。
诸伏景光却一直惦记着明田信的心理状态。他还记得自己在跳出窗外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眼,明田信举枪射击时,周身散发着的那股森然冰冷到让人浑身发寒的气息,让人无法不在意。
现在的诸伏景光还并不知道,那股让他下意识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其实就是杀气。他只是意识到,在举起抢的那一刻,明田信的身上有某些东西,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然而明田信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恰到好处地打断诸伏景光的话,甚至还很贴心地提议,让诸伏景光将外守一受伤被捕的消息告诉哥哥诸伏高明。毕竟涉及到当年的长野谋杀案,作为家属的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都有必要知道其中的内情。
诸伏景光的心思立刻就被这件困扰他多年的案子给吸引去了,自然也就没有精力再继续关注明田信当时的异状。见诸伏景光果然心事重重地去和诸伏高明通电话了,明田信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