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无声的倒在地上,有红色的液体飞溅过来,沾染在明田信整洁的警校制服上面,就好像飘落在身上的樱花,虽然美丽,却预示着一朵花的凋零。
有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快速散开,浓郁得令人作呕。然而明田信此时却麻木得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只是在脸上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不悦表情,仿佛是在因为不得不亲手毁掉一个如此恶心的东西而心生不满。
明田信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沾染了血迹的污渍,只感受到手中的枪很烫,烫得惊人。
琴酒在车里一直仔细观察着明田信的反应,见他虽然惊愕与任务内容,却依然十分配合地动手杀人,心中倒是十分满意的。
他满意于明田信的顺服和识趣,至于在此之外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情绪,琴酒从来都不将那些无用的东西放在心上。既然是武器,只要用的顺手就够了。谁会在意武器本身是怎么想的呢?
摄像头被收了回去,琴酒简洁地命令道:“上车!”
回到车里的时候,明田信就已经熟练地收敛好了自己的全部情绪,脸上也重新带上了专属于小迷弟的崇拜和信赖。他甚至还仗着琴酒的纵容当场抱怨起来。
“大周末的把我叫出来,连琴酒大哥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多有趣的任务呢,结果就这?一只早就该死的老鼠?也太扫兴了吧。”
明田信冰蓝色的眼睛望向琴酒,本该冷色调的瞳孔中,此时因为太过热切而显得比以往更加明亮生动。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剔透的嗓音因为故意的上扬而显得更加亲昵。
“所以,琴酒大哥,你这次过来看我,除了要给我录那个蠢兮兮的视频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吗?”
琴酒斜眼看他:“你以为我有什么事?”
明田信哼唧一声,然后立刻凑了过去,露出一副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琴酒大哥,好不容易才见到一次,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任务?带我去带我去!”
琴酒熟练地伸手按住凑过来的蓝色脑袋往后一推。
明田信看似动作随意,实际上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琴酒的反应。在注意到琴酒虽然看上去很嫌弃,但身体却没有任何想要拉开距离的躲闪动作之后,明田信心里立刻就有了把握。
既然已经跟着琴酒出来了,而且还承受了这么严重的精神伤害,那这次如果不从琴酒身上敲下来点儿什么好处,简直对不起自己出的那一身冷汗!
更何况,身为对组织“忠心耿耿又身兼要职”的实验体外加卧底,无故被组织拉来进行这种过分的任务,怎么可能没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