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端颐皱起眉,“为什么问我?”
“直觉?”谢允清意味不明地笑,“总觉得你是会直接掏出钻戒跟别人告白的类型。”
他从未在闲聊时跟上过谢允清的思路,以前没有,现在依然困哪,“你这样让我怎么回答。”
……虽然他说的不假。
“无所谓啊。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你要送谁?做什么用?”
“喜欢的人。用来求婚。”谢允清的语气轻松到不可思议,“是你也认识的人。”
温端颐不认为自己和谢允清算是交友关系,高中时顶多算作有话说的同学,毕业后彼此只留在微信,通过朋友圈得知对方近况。他去英国留学,他回国,他开艺术画廊,创业失败。无非都是人生进程的大概轮廓。要是别的人,他一定毫不留意,可谢允清是闵于陶喜欢的人,他再不想看,名字都会自动跳入眼帘。
所以他感到十分意外:“我也认识?”
“不过最近我们的关系才急速拉近,可能远不到能求婚成功的地步。但就算被拒绝也没事。你懂吧。”
他当然懂,要不然为什么在得知闵于陶分手后,就立马以极其高调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机会的偏袒从来不会等人,尤其是他胜算的几率如此之小。意外到天方夜谭地步的经历,才能让她重新审视望向自己。
可是,“你真的确定我认识她?”
谢允清好像在回忆,“你有没有跟她说过话我忘记了,但第一次见面是我有跟你介绍过她。”
撑着手机在耳边的指节一下僵硬。
“……你说的人不会是闵于陶吧?”温端颐觉得自己的声音在不受控制的发颤。
“为什么会提到她?”听筒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奇怪的喧闹,他没能听到谢允清确切的态度,“先不跟你讲了,我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之后再说吧。”
会议室的门响起,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是他,又急忙退出去看门边的平板显示的信息,确认新的会议信息无错,重新而进,极有礼貌地表示:“三点开始是我们要用这一间。”
温端颐合起电脑,扔掉咖啡,强打精神走出会议室。右拐的走廊尽头是闵于陶所在部门的工位。她一脸愁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停一会儿,又继续重复手间的动作。
明明没有哪里被拘束,他就是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伸出手指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堵在喉间的一团依然没能顺利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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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