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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话语却是藏不住的委屈。

“…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身体被以强势不容拒绝的架势压制, 抓住自己的手掌收紧,掌心压着凸起的腕骨贴近。

饿狼环伺,可说出的话却…

纪云亭愣住了。

平日里居高临下的凤眼在昏暗的环境中睁大, 瞥见面前人耳尖宛若错觉的醺红。

“你说什么?”

手指碾过胸前玫瑰花, 掌下不断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蹦到他的手心。

这次顾泛不说话了。

他别过头,昏暗中朦胧的艳红耳尖和颊上红晕更清晰地暴露在纪云亭的视野中。

前面的狼崽子,现在变成翻过身露肚皮的小狗了。

耳边的舞曲缓下来,缠绵慢奏, 舞池中的人应该在搂着腰耳鬓厮磨。

冷白苔和红酒味交杂,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借由这位第一次丧失耐心的猎人之手抛下。

将早就盯上的猎物网了个严严实实。

而身在网中的猎物却毫无所觉,还在认真思考喝醉开始做梦的可能性。

如此靠近的距离让纪云亭没由来的不安。

抵在胸前的手用力推开, 想拉开距离。

可手才一使劲,就被面前的人抓的更紧了。

顾泛下颌收紧, 前面撇过去的脸转回,一双眼眸再次锁住想要挣扎的纪云亭。

他俯身, 脸庞靠近纪总那张玉面脸。

“你不是走了吗?”

顾泛的声音浸着酒意,话语尾音却有后头发紧的哑感。

说完这句话顾泛将嘴又抿上了。

那双眼睛盯着纪云亭,像是一转眼被他牢牢抓住手的纪云亭就会飞速跑走一样。

但含着湿意与迷糊惊讶的凤眸往上一抬看过来, 顾泛又会错开眼眸,将眼睛瞥向另一处。

明明在他们的四周只有厚重的丝绒窗帘。

纪云亭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

不然他的耳朵怎么会开始幻听?

纪云亭下意识逃避这句超乎他想象的话语, 于是他拿起身为总裁惯有的架势。

英俊的脸冷下,眼尾的湿意凝结成冰。

“顾泛,放开我。”

凤眸眯起,上位者的威压轻易压下。

按在顾泛胸膛上的手掌立即感受到那一瞬失衡的心跳。

错乱的频率顺着相贴的皮肤传递, 让纪云亭的心跳也跟着乱掉节奏。

可是想借用平时总裁之威的纪总搞错了时候。

迷醉暧昧的光线只有那双湿淋淋的凤眸格外清晰,却因为朦胧的酒意蒙上一层柔软的雾意, 再也无法放出凌厉锋利的眼箭。

之外就是软绵绵的脸,上面覆着的不知是酒醺还是羞赧的红晕。

像是奶油蛋糕上覆着的草莓糖霜。

顾泛垂眼仔细扫过。

……想让人一口舔掉。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忽冷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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