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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郁皊疑惑多久,严医生就带过这个话题。

“我听方特助说,”他拿出别在口袋里的笔,开始记录:“司总上个星期出现了‘易感期’?”

严医生长相温和,认真起来很让人信服。

郁皊先放下心底的疑惑,点点头。

“嗯,”严医生翻到前面:“能说说经过吗?在治疗记录里司总只有过两次类似情况,但能做到用意志克服。”

“比如司总的反应如何,记不记得什么事情,做了什么举动之类的。”

有关司总的治疗,郁皊干脆开口。

“是我下午回去的时候,”他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和严医生描述:“发现司总出现在我卧室的……床上。”

严医生低头记录:“当时司总在做什么呢?”

郁皊有些卡壳。

来之前他想过了,估计会在医生面前被询问一些问题,但真到了被要求复述的时候,他又有点不太自在。

尤其是对面的严医生还很认真,询问他那些场景的细节。

“当时司总……抱着我的被子,还有衣服。”郁皊的表情有点古怪,却继续说:“看着很难受,很不舒服,在哭。”

严医生了如指掌:“应该是alpha的筑巢本能。”

郁皊噎了一下。

这个医生还挺专业的,竟然还知道abo的设定。

不愧是司总找来的医生吗?

严医生:“然后呢,司总是不是把您当成他的伴侣了?”

郁皊沉默一瞬,点头:“是。”

他该感谢严医生没有用“oga”来代指他吗?

郁皊轻咳一声。

“总之,我看出司总的状态不对,想给方特助打电话。”郁皊言简意赅,略过这个话题:“但司总似乎认为方特助也是alpha,不让我接电话。”

严医生在纸上刷刷写字,给出诊断:“alpha对其他alpha的敌意,另外,司总的认知错乱也接纳了真实信息,导致他现在无法分辨现实和想象。”

郁皊:“对。”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个认知错乱好像是可以沟通的,我告诉司总方特助不是alpha,他就让我接电话了。”

严医生没有给出肯定:“也可能单纯是司总比较听您的话。”

毕竟在那个世界观里,易感期的alpha会对自己的oga言听计从。

郁皊含糊地点头:“可能吧。”

“接下来就是司总,呃,”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的医生交代那个十八岁“alpha”的恶行:“进入了认知错乱,做出了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

“但他好像认为自己才十八岁,”郁皊拧起眉头,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这是为什么?”

严医生思忖一瞬。

他看看郁皊:“您现在是十八岁,对吗?”

郁皊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严医生微笑。

“认知错乱是个很复杂的症状,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解释。”他摊手:“但我个人更倾向于,是司总平时潜意识里很在意和您的年龄差距,因而在出现错乱之后,自行催眠自己他和您同岁,以达到他想要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