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却不自觉想到司行昭。
他见司行昭的次数都没有祁阳在他耳边提到得多,除去“年轻强势的家主”这个初印象之外,郁皊并不了解司行昭。
就算他们已经同居了快一周,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郁皊能看出来司行昭的雷厉风行,专心工作,剩下的就是……还算好说话?
和祁阳口中描述的不太一样。
郁皊努力回想自己和司行昭相处的细节。
带他去参加饭局,认识王导,问他学业上有没有遇见困扰。还安排司机接送他,知道他要去露营提醒他注意安全……
看起来是个十分成熟的联姻对象。
郁皊亲缘淡薄,仔细算下来陪他时间最长的竟然是不靠谱的祁阳。别说可靠的长辈了,就是他生理意义上的爸也没怎么关心过他。
没想到遇见成熟可靠的男性长辈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
他又想到祁阳的话,一时间纠结更甚。
虽然医生来得巧得不像话,但谁又规定了医生不能在节假日出现在景点里?
郁皊知道自己自己不应该怀疑帮了他们的人。
但祁阳的话虽古怪,却有那么几分歪理。
郁皊抿起唇。
要是那样,司行昭为什么要派人跟着他呢……不让他来露营不就行了?
他又不是非要来东山,只是想找个微不足道的借口离开别墅。
合约在身,郁皊也不可能违反司行昭的要求。
他想不出答案。
秀气的眉头拧着,漂亮到惊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如果郁皊的阅历再深些,也不会这样纠结。但他毕竟才成年,就算心智再早熟,也会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很稚气。
得到了关心,就会不自觉地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能说便宜了某些人。
下午很快过去,星子爬上天幕,浓重的墨色逐渐笼罩天边,酿成化不开的夜色,蔓延到远处的深深山林。
山风渐冷,好在郁皊提前带了围巾,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不透一点风。
他把另一条围巾裹在跺脚说冷的祁阳身上。
“啊!不用裹这么紧!”祁阳疑心他公报私仇:“我要喘不过气了。”
郁皊嗯了两声:“我在公报私仇。”
祁阳哼哼:“我就知道,你生气我说你老公坏话。”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郁皊从背包里拿出照明灯:“拿着,我们到高处去。”
祁阳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乖乖拿上灯。
到了晚上天文社那边明显热闹起来,不是社团成员也想去看看他们的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