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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皊知道宣闻天一直有把他送出去联姻的意思,在他成年之后意向更加明显。

他还记得宣闻天通知他这件事时候的语气,和处理一件不要的家具没什么区别。

“养你这么大,是时候回报了。”宣闻天冷笑了一声:“司家有钱,不光会注资宣家,还不可能亏待你的,听到了吗?”

“老老实实回来,要不然你别想再看见你妈的东西……”

最后那句话让郁皊不得不答应。

郁皊对司家也不陌生,从港城来的大家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a市扎根,发展壮大,到如今没有人不知道司家的名号。

宣家在a市也能算是大家族,但和这种多栖发展,堪称财阀的司家还是没有可比性的。

听说司家和国外也多有生意往来,都是本国政/府出面保驾护航的单子。

司行昭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家主,尽管他才二十六岁。

按理说,郁皊应该是见过司行昭的,不过他那时候还小,又不是什么能沾亲带故的关系,对人没印象很正常。

但郁皊听发小说过司行昭的事情。

司行昭出名不仅仅因为他在同辈中出众的能力和手腕,更因为他的“坏名声”。

冷酷、残忍、不近人情……都被拿来形容司行昭,他很早接触司家的生意,对公司里的元老亲戚也不曾手软。

更为人知晓的还是司行昭古怪的脾性。

洁癖尤为严重,谈生意的时候都不曾摘下手套和人握手,莺莺燕燕愣是没在身旁出现过。

别人送来的美人一眼也不看,过敏似的。冷声让人送出去,末了还要评价一句香水味很刺鼻,让人立刻打扫消毒。

到这个年纪还单身,也一直没有要和谁家结亲的意思。

所以郁皊在看见司行昭的时候才那么惊讶。

他自己才念大学,在k大读编导专业,刚满十八岁,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和司行昭这种人牵扯上关系。

还是直接“结婚”。

不对,郁皊在心底反驳自己,不是结婚,而是“合约恋爱”。

联姻听起来沾满了铜臭味,用上恋爱两个字……就变成了莫名的青涩感。

司行昭这个让人害怕的名字在郁皊心里,短暂地和“青涩”搭上了边。

郁皊为自己的想法挑了挑眉。

别墅里的客房装修都一样,标准到像酒店套间。郁皊就在二楼随便挑了个房间,离主卧最远的那个。

晚饭有人送进来,菜色很丰盛,味道也不错,还挺符合郁皊的口味。

明天有课,郁皊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看书,没留神就到了很晚。

洗完澡换上家居服,郁皊就打算睡觉了。他把主灯关了,些许微光从纱帘的缝隙里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