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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时你才会喝酒。我印象里,在我面前你一共只喝过两次酒。”

“啊,一次是《城市》成片,一次是……”我们做爱。

头疼愈加严重,贺执捏着手腕,才没习惯性说出后面四个字。

与周沉讨论曾经的过往并不合适,无论是没能播出的《城市》还是他们夭折的感情,在此刻提起都无比尴尬。

“所以你喜欢柏云阳。”

贺执放开手腕,隐藏在放纵之后的感情被挑破不至于令他难堪,但任何细节都无可藏匿的暴露感却使他无奈。

“周导,知道你聪明,但也别在大冷天的欺负醉鬼吧?”

作者有话说:

解码一下小周导的意思,大概是:

周沉:好听吧,是不是特别贴,贺执起的。有才华吧?可不是因为你说得那些什么病啊啥的。

萧正阳:发什么疯?剧本我都没见过。不过听起来有点俗。

周沉:……不懂艺术。

以上全是作者揣测,周导没这么说过咳咳。

方畅买来的所谓解酒药不过是一堆维生素片。纸袋子沉甸甸的,从维生素b1到维生素c,一应俱全。

“……够恨我的。”贺执一瓶一瓶拿出来,挨个往外到,塑料盖很快堆起尖。

周沉没有刨根问底,贺执松了口气。

贺执不喜欢酒。白酒只辛辣不香醇,红酒苦涩不柔顺。贺执对酒的记忆只有满座虚伪的大人和言语间的勾心斗角。

酒的作用无非是让太过清醒的头脑变得混沌,瓦解占据主导地位的理智。不想再思考时,贺执才会喝酒。

周沉的房间依旧空空荡荡,小周导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没住出一点人气。

身上的冷汗在阴湿空气下蒸发,带走所有的温度。贺执把药片塞进喉口,搓了两把胳膊,攥起沙发毯的一角将自己裹了起来。

浓郁酒精酒精混合消毒水的味道闯入鼻腔,和微薄暖意一起让贺执更加困倦。

周沉端着水杯出来时,贺执已经把自己团成粽子,塞在沙发角落里,点着头打瞌睡了。

由于体型不算娇小,沙发毯再长也盖不住贺执。胳膊和腿努力蜷缩起来,专往不透风的边角里钻,委屈极了。

桌上药瓶躺了一排,立起的,歪倒的,还有药片散落在地毯上。

可以想象某个醉鬼是如何摩挲着拧开瓶盖,胡乱塞药的。

“没有水,怎么喝得药?”周沉把水杯放下,将散落的药片捡起丢掉。

“嗯?”贺执把鼻子一起埋在沙发毯里,发音闷闷的。

周沉走近,左手伸进暖热的毛毯,捏住贺执的下巴:“干嚼?水喝了。”

“操。”周沉双手冰凉,冷得贺执一哆嗦,嘴唇被玻璃杯撞了一下,发麻发疼,“你是不折磨我不舒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