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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阳站起身,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伸出双手:“要把我交给童婉微吗?”

“挑拨离间?”沈晗昱揣起追踪器,毫不犹豫将手铐带在柏云阳的手腕上,“从一开始你就在暗示我童婉微有问题。不经意地重复提起她的名字,并在发现我异样后刻意让我做出选择,将童婉微预设在敌对阵营。耳语者犯罪多起,留下的语音证据也不少,我们早熟悉你的伎俩了。”

“方法不重要。使我成功的从来不是劝诱,而是听者的意愿。”

远方警笛阵阵响起,柏云阳依然从容不迫。

“沈晗昱,你的意愿是什么呢?”

周沉示意这场戏过了的一瞬间,方畅冲过去用浴巾把贺执裹紧,毫不意外地感受到手掌下不算瘦弱的身体郑州不受控地微微发抖。

“去医院?”

“没什么事,不算太严重。”贺执说。

拍摄结束,贺执不再需要逼迫自己做寻找人心弱点的疯子,行走在边缘的状态放松了不少。此刻的反应完全源于成瘾症的发作。对付这种状况,贺执经验颇多。

比起入戏导致的精神状态异常,方畅反而更紧张贺执的成瘾症在剧组里暴露。

腺体病是不可控制的先天病症,更别说性信息素至今未被发现在人体中含有,即便有人揭露,他有的是手段遮掩。而成瘾症则要严重地多。艺人换上成瘾症属于丑闻,越多人知道越危险,剧组里人多眼杂,保不准会出现第二个陆文。

“等等,别忘了钥匙。”萧正阳单手抓着毛巾叫住方畅,将手铐钥匙扔过去,“这种模样再披个浴巾,被拍到的话要倒大霉了吧。”

贺执伸手抓住钥匙,解开手铐:“道具钥匙不在道具组那里才奇怪吧。开拍前就预料到我会这样?这就是心理医生的能力吗。”

“钥匙是周沉给我的。”萧正阳说,“在某些病症方面,他是半个专家。”

萧正阳用毛巾擦干头发,手里拽着孙蛋蛋的牵绳,踢了一脚还坐在导演椅上的周沉。

“不去看看?”

周沉将手里最后一根牛肉干喂给金毛:“看什么?”

“贺执入戏了。虽说对比正常人贺小少爷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但柏云阳毕竟是反社会的罪犯,入这种角色的戏还是小心点好。”萧正阳扯着绳子,把金毛拉离最后一根牛肉干,“我给你塞了一把,那是一天的量,你全给喂了!?”

“给我之前,就应该有点心理准备。”周沉手腕抬起,在金毛面前咬了一口牛肉干,“毕竟我不懂得控制分寸。”

“小心孙博弘半夜关门放狗,咬死你。他可宝贝这金毛了。还好这是宠物食品,盐味比较少……”萧正阳一把抱起闹腾的金毛,看着一旁堆成小山的塑料袋,顿生怀疑,“不会是你自己吃得吧?”

周沉在国外的时候有过一只狗,也是金毛。萧青察觉到周沉精神异常后,送来的情绪安抚犬。

那时周沉每日把自己关在家里,窗户紧锁,窗帘紧闭。唯一外出的原因就是想去天台上放风。萧青很怕他那天想开了,从天台上跳下去。

萧正阳第一次接触周沉的病症时,对他哥的建议是:“国外好像安乐死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