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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席乐拿着两个手机轻轻搂住安识的脖子:“哥我其实不太严重,不用做伤情鉴定了吧。”

安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按着思路继续道:“用我的手机拨报警电话,给我听。”

“哦你解一下密码吗?”

“没有密码。”

席乐划开手机,果然没有密码,没有密码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大冰块竟然不设密码?手机上一点隐私、秘密都没有吗?

报警电话拨通,席乐把听筒贴到安识耳朵上,说明情况和地点后电话挂断,两个人也走出了教学楼。

与午休时间没什么人的教学楼相比,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

席乐贴紧安识,头也埋到了对方肩上,前胸的衣服被撕开,脸上还有伤,他实在受不了别人好奇的目光。

背着他的人好像意识到这点,脚步逐渐加快。

“哥你中午怎么没有等我一起走呀?我叫你你都不理我,发消息也不理”

“去取助听器。”安识顿了下补充道:“以后会等。”

听到后面的话,席乐开心笑笑:“好~”

他抬头看了眼安识的耳朵又埋回去,确实两个助听器都在了。

“不要贴这么近。”

脖子痒痒的,许是对方贴得太紧太热,安识的耳廓微微发烫泛起了红。

“可是我害怕”

安识不说话了。

“哥,你人这么好,女朋友也一定很优秀叭”

“没有。”

“啊?”

安识停顿下脚步认真道:“我没有女朋友。”

“那有男朋友吗?”

空气寂静一刹,安识回了个没有继续往寝室走,从语气中能听出对方的无奈,不过并不影响席乐的心情,都没有就好,总算放心了。

回到寝室,席乐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很明显,左脸照比右脸肿了一圈。

“把衣服换掉。”

席乐委委屈屈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看着安识:“哥你能帮帮我嘛,我身上疼”

像是长期见不到太阳的那副白得不正常的身体上满是淤伤,被指甲挠过的锁骨似染血痕。

破碎与超越性别的美结合在一起,将“欺负”二字以具象的方式展现眼前,足以激荡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恶念。

安识烦躁地走去席乐的衣柜随便拿出个长袖衬衫,回来丢到床上:“自己穿。”

“哦”席乐闷闷地脱下t恤,明明胳膊真的很疼啊,背上更疼,大冰坨子,一会好心一会又变冷。

衣服贴到皮肤上席乐倒吸口凉气,而后慢悠悠地系扣子。

叩!叩!叩!

寝室门敲响,席乐停顿住看向安识:“哥,你怎么不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