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泽明目张胆地看着他,就差把“你学我”这三个说出来。
程寄皱起眉。
景致一直折到八点多,奶奶稍微收拢收拢残余,就要睡觉休息,明天五六点起来要去庙里拜菩萨。
景致从她房里退出来,正好看到温以泽陷在客厅沙发上,抱着热水袋看春晚。
红红绿绿,蓝蓝黄黄的浮光在他脸上掠过。
他听到声音,抬脑袋看向景致,他看了很久才说:“好久不见啊。”
“什么鬼?哪里就好久不见了。”景致走过去。
温以泽轻声笑了下,不辩驳,重新陷落回去。
程寄回来三个多月,他和景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了。
按照往年的习俗,他们团队本来年终的时候要好好吃一顿,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过年时间太赶,没有聚上,工作在28号才结束,之后叶柠他们就飞普吉岛了。
“怎么哭过了?”
“很明显吗?”景致擦了擦眼,休息的时候,她不化妆,但皮肤还是细腻。
“太冷冻住了。”温以泽很有经验地说,“以前大冷天赶拍摄进度,上一场戏还在哭,下一场戏就要笑,但天气太冷,眼睛都还是红的,消不了。”
随后就把热水袋递给景致。
温以泽特别怕冷,冬天在横店拍戏,晓杰要给他准备许多御寒的装备,特别是热水袋,别的明星喜欢充电的,以泽一定要能充热水的橡胶热水袋,这样才够暖和。
以至于冬天的代拍,偷拍他照片,都是抱着热水袋,有粉丝戏称“能让这位哥把热水袋交出来的都是过命的交情”。
景致愣了愣,没有接过,“你自己用吧。我记得我房间里有个充电的。”
她站起来,去拿。
温以泽的手停留在半空,目光从她跑远的身影渐渐滑落。
景致很快捧着只热水袋出来,找了个插座,站在那里,等着充上电。
这两天确实冷,屋内的暖气温度已经跌到了20度以下。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问:“我爸他们人呢。”
“在书房里谈话呢。”
估计是有什么私密,才让温以泽出来。
温以泽看着她,半边的脸莹润饱满,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可话到了嘴边,又明白不太适合。
景致朝着书房看,没有注意到温以泽的情绪变化,他们还是聊了天,两个人分坐在沙发的两端,各抱着热水袋,聊的也不过是未来的工作。
明后两年又是温以泽的关键期,春节一过,他31岁,需要考虑转型,但又不能操之过急,最好的情况是在三大国际电影节拿下一座影帝,没有的话继续在流量方面巩固。
温以泽正要和她说说,春晚里某个明星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景致立马站起来,小跑过去:“怎么聊这么久。”
没想到被景向维听到了,景向维气不打一出来:“这就久了?我还不能多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我不是这个意思,爸,我就是觉得”景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是落人口实。
索性用热水袋捂住羞红的脸,谁也不看。
“你啊!”景向维叹气,“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程寄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景致前面,用手包住她的手腕,替她道歉:“孩子还小,不懂事。”
景向维:抢我的台词!
“景叔叔,你总算出来了,”温以泽走过来说,“现在还早,怎么样,要不要我陪你下会儿棋?”
不同于自家女儿眼里只有男朋友,温以泽的热情让景向维感到自己受到重视,立即答应。
“这年头,贴心小棉袄的女儿也不管用喽。”景向维叹气,在温以泽的搀扶下,又回到了书房,打算杀了痛快。
客厅又剩下景致和程寄。
“我爸都和你说什么了?”景致挪到他面前,问。
程寄有些恍神,其实景向维和他说得挺多,但他勾了勾唇角,摇头说没什么。
然后按住她肩膀,将景致往怀里带。
景致抱着热水袋,按在她和程寄胸前,仰起头,四目相对,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脸红了。”程寄低下头问。
“哪有。”她否认。
程寄冰凉的手指在她烘热的脸颊上滑动,刚好解了她的燥热,景致心猿意马,吞吞吐吐说:“还不是你在我爸面前说我孩子,我哪里小了。”
“我比你大四岁,你在我面前不就是小孩子。”程寄的声音温润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