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的眸中闪过冷意,他握紧拳头僵立了一会,转身拿起外套离开。
程越压抑住嘴角习惯性的假笑,愤怒道:“你以为你还回的去嘉程?”
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程储说:“那你以为你联系的那些高管站位真的可靠?”
“何兆仁为什么会跟着你?”程储看了程越一眼,“我记得他原生家庭不是很好,很早就进了嘉程,自立自强,从二十五岁开始就一直是跟着爷爷,是爷爷把他提拔起来的,为什么会倒台向你呢?”
程越眉头紧锁。
“这种原生家庭很差的人,一下子跨越了阶层,是也改不了贪小便宜的漏习,”程储平静地说道:“他和情妇开房,竟然敢在你管理的酒店签单,被抓住了,对吧?”
“哥哥,你忘记说了,他还是个凤凰男,”嘉蓄对着程越浅浅地笑了笑,“你威胁他的东西我已经寄给他老婆,死在这种事情上,真难看。”
程越感觉心脏一阵发紧,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对了,合同支付条款说的是可转换债券,你违规把五十亿的现金转给了你的岳父,我有权追回这笔钱,再追究你的责任。”程储冷漠地说道:“程越,你怎么敢一字不改就签我制订的合同?”
程越的眼睛充血,嘴唇颤抖,直愣愣地后退了一步。
嘉蓄拧开一瓶矿泉水送到程储嘴边,今晚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口渴了。
程储接过瓶子,还说话:“你已经出生在大部分人的终点了,为什么还不知足?”
“都怪你!”
程越刚想大声宣泄自己的情绪,就被程储的冰冷的语气扼住了喉咙。
“我不想听,滚。”程储冷漠地看着他,“程朝他连我都想弄死,你掌握了他的证据,回家的路上小心点。”
程越恶狠狠地瞪了程储和嘉蓄两眼,用愤怒掩饰自己的狼狈,带着保镖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嘉蓄开门让服务员进来,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桌面。
他与程储两人坐在对面,鸳鸯锅里的红白两汤快速翻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嘉蓄把一盘烫好的牛肉放到程储的面前,说道:“果然,无论什么事情对哥哥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程储看了他一眼,把菜单递给他,“喜欢吃什么再点。”
“这么多够了,吃太饱的话,会走不动。”
“隔壁我签了房间,”程储往清汤锅里烫了几片绿叶菜,“今晚不回家,路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