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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金钱、权利、性欲、利益和情感是人类共有的执着,世人皆免不了俗,嘉蓄亦是。

“我不缺钱,”嘉蓄自信地摇了摇头,“物质利益我也不要。”

“缺权利?”

见到程储自动地略过那两个字,嘉蓄无奈地敷衍道:“对啊,跟着你就有地位。”

几分真几分假,程储自会判断,他站了起来,咬字清晰地说道:“我不信。”

说完,程储不打算多言,准备离开,背后有风掠过,他被一把拉住了手,重新跌进沙发里。

嘉蓄坐在地毯上,好让坐在沙发上的程储可以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

他将自己的头靠在程储的膝盖上,喃喃道:“对不起,我撒谎了,我确实不图钱和权。因为,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

“那你要什么?”

嘉蓄说:“我就是想跟着你。”

程储看不懂嘉蓄脑袋里装着的东西,“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平庸的人,没受过挫折,没经历过苦难,更没有想要追求的东西,生活对我来说,是寡淡的,是无味的,无聊至极。”嘉蓄仰着头,趴在程储的膝盖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程总,你是一个才华横溢、光芒万丈的人,跟在你身边,窥探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最靠近梦想的地方。”

“我没有梦想,程总应该有梦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有梦想啊。”

作者有话说:

恭喜程总喜提高帽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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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理由程储从未听过,他质疑自己的耳朵。

嘉蓄说完之后,就趴在程储的膝盖上一动不动。

修长的手指抬起嘉蓄的下颌,程储强迫那双眼睛与自己对视。对方的眼神里没有躲闪,没有心虚,没有气短,没有撒谎的迹象。

一切都感觉那么意外,一切又感觉那么真实,就跟小孩一样,童言无忌,自己变成他唯一的观众。

程储自认为三十二岁的他,也算阅人无数。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每遇见一个需要他平等对待的人,他的参照物就是那些人的手和眼睛。

漫长人生中经历的每一件事情,触碰的每一件物品,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存进手和眼睛这两种介质里。

眼睛会浑浊,手指会污染,从外到里,慢慢地从头渗透到脚,最后形成精明事故的老家伙或者满嘴胡言的小大人。

单单论看人的这套理论,程储从未失败过。

所以,嘉蓄说的是实话。

他是在毫不保留自己的真情实感?程储顿了一下,又问一个问题来佐证自己的判断,“谁派你来的?”

“我遵从我的本心,”嘉蓄虔诚地说道:“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