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王挠挠头,“嘉秘书,那随便你叫吧。”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嘉蓄随意找了几个话题,不动声色地打听程储的行动轨迹。
小王笑了笑,“嘉秘书,这我还真不清楚。之前是我爸爸开车的。”
“你爸爸”嘉蓄突然回忆起早上的事情,“没事吧?”
“没事,现在在恢复阶段。”小王眨了眨眼睛,乐观地说道:“要不是程总反应及时,那辆直闯红灯的卡车说不定真的会”
“你是说程储也在车上?”
突兀的阴沉顷刻间打断了愉快的气氛,小王被吓了一跳,他从后视镜观察后排的人,似乎有浓浓的杀气袭来。
小王打了个寒战,“在的”
嘉蓄的脸色更加阴沉,手机屏幕闪了一下,照出他眸中的愤怒。
接通电话,姜宋气喘吁吁地说:“哎哟,这是得罪了谁呀,一大早就给我找这么多事情。”
“有话快说。”
“先等我把气喘匀了,”姜宋停顿了十几秒,才说:“嘉蓄,要不跑吧,这嘉程集团真不好待的,可麻烦了,收拾你的是程储的堂哥——程朝,他爸专门搞地产的,糊涂办法多的是。你要是真喜欢程储,换个方式追求不也”
话音未落,嘉蓄就挂了电话,他对着开车的小王说道:“回公司。”
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小王靠边停车,扭头看向嘉蓄,“可是程总吩咐过”
“听我的。”
一股愤懑之气爆发在嘉蓄的五脏六腑之间,他可以受伤,程储不可以受伤,他可以被算计,程储不能被算计。
他不能接受粗鄙的程朝算计他、的、人。
办公室里,程朝正对着镜子遮掩着脸上的伤口,偶尔发出“嘶嘶嘶”的疼痛声。
“朝哥,”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赫然是程越,“你叫我过来,究竟什么事?”
表面上已经看不出大碍,精神上却刻上“屈辱”两字,程朝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镜子,抓起一旁的书狠狠地朝程越摔了过去,“昨天那个人,是你故意介绍给我的。”
陈述的语气带着兴师问罪的内涵。
这种事情程越早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怎么样能达到目的,他说:“哪个呀?”
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程越假装想了想,“哦,是嘉蓄,储哥的秘书?”
“他妈的,别扯程储。”程朝忿忿道说:“我已经找人收拾他了,程越你下次要再想给我耍心眼子,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程越蹙眉,看着程朝一句话都不说,过了许久,才展眉笑道:“朝哥,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和你动歪脑经?”
“别和我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程朝离开办公椅,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你爸开酒店的那块地,我爸说什么时候建好,就什么时候建好,今年的业绩增量完不成,年底述职的时候,看你们要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