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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保守和贺澄是相反意见。以前沈良时还在的时候,贺澄就对他有些不满,如今沈良时将公司的大权交到了他手上,他在公司里被新招来的同事信任,忽视了他这个真正的主理人,也难怪他着急上火。

“应酬的事,以后还是换人吧。你的身体本就不宜饮酒,过敏药吃多了也会产生抗药性,之后能发挥的效果会越来越少。”萧良节将顾荆之头抬起来,在他眼睛下方和鼻翼两侧揉搓着,“要是你不干了,这公司就运营不下去,那不待也罢。总之,不能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顾荆之只得点头。末了,又笑了笑。

萧良节的心,没来由颤了颤。

“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顾荆之问,“看在你给我带饭,还给我按摩的份上,我就听你说说,你考虑好,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萧良节心头涌起一阵酸涩疼痛的感觉。他静了一会儿,说:“荆哥,我们和好吧。”

我把一切献给你

顾荆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幽黑得如同万古长夜。然后他将萧良节的手拿开,转身就要离去:“你走吧。”

萧良节一下很心慌,他抓住顾荆之的手,将他扯回自己怀里,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他不是没想过用更委婉的方式,可他心跳得很快,也很想知道顾荆之到底是什么态度。于是到了最后,他还是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想法。顾荆之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就想把自己藏在心里的话都和盘托出,就算最后还是不能如意,至少已经无憾了,他也不用每天晚上辗转难眠。

“我听婶子说起了我走之后,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萧良节哽咽道,“你不能喝酒的,为什么要因为我糟践你的身体?”

顾荆之说:“谁还没干过蠢事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在文城上大学的这几年,也想清楚了很多事。”萧良节说,“我在何家的时候,何锦在人前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我看不起她终日戴着假面,可又无从揭穿。班上的许多同学,都知道我们家的事,在他们口中,我是破坏家庭的恶人,是天煞孤星,注定不会被任何人喜欢。他们用最恶毒的言语指责我,辱骂我,我一边反抗着,一边又会受到影响,渐渐地,便真的以为自己是那样的人,觉得自己不配被任何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