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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荆之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人手紧张,一人掰成两瓣使都是常事。”

“那一人身兼多职,为什么不能是别人来做这个应酬的人?”萧良节说,“应酬总是免不了喝酒,可你不能碰酒的,量大了真的容易丧命的。”

“我……”顾荆之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就先听到了敲门声,他说,“你去开门。”

萧良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转身去开了门。其实来的人是谁他心里也有猜测,不外乎就是那位让顾荆之一个酒精过敏的人去陪酒应酬的那位,而在打开房门之后,果然也看到了贺澄的脸,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贺澄倒是挺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萧良节不想如实告诉他,随口敷衍道:“荆哥之前大晚上被送进了文城大学附属医院急救,我就是文大医学系的学生,经常去附院,恰巧遇到荆哥了,看他一个人无人照顾,在他出院之后就过来看看,怎么了?”

贺澄无言以对。倒是跟在他身后的贺存等不及他们俩对峙完,直接就抱着一个巨大的果篮挤进了房间里。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顾荆之惨白如纸的脸色时,他瞬间就泪崩了。果篮往地上一扔,他哭着扑向了顾荆之:“荆哥!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害得你进医院,都是我的错!”

贺澄也说道:“荆之,我以为你会告诉他呢。”

贺存现在还没有开学,在家里待着也是待着,贺澄索性就让他跟着顾荆之来文城一起参加应酬,一来是公司董事长的亲弟弟和信任的总经理一起去,显得他对合作方很重视;二来就是想让贺存锻炼一下胆子,毕竟,往后他是要自己去国外生活的,总是中二地认为全天下老子最拽可不行,那样容易挨揍。

萧良节瞬间火了:“原来是你干的!”他就说为什么顾荆之身边的人也不帮着挡一挡,或者告诉其他人顾荆之不能喝酒,原来竟是因为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估计看顾荆之喝过酒之后,再被对方为难要继续喝的时候,觉得他说的酒精过敏是找借口呢!

顾荆之撑着身子要坐起来,萧良节连忙扶了一下。

贺存哭得稀里哗啦的,顾荆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不知者无罪,我并没有怪你。快别哭了,这么好看的脸蛋,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我也有错,我就不该自以为你哥哥跟你说过,应该提前告诉你;明知自己不能喝酒,更不该硬扛。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不能说是单纯因为谁的原因。”

“你要是再哭,我就真的生气了。”顾荆之愠怒道。

贺存连忙止住了哭泣,但还是在不断抽泣。

顾荆之看向贺澄,眼中透着冷意:“我没什么事了,你带着贺存回去吧。再过两天他也要开学了,提前回去也好准备准备。”

“有什么可准备的,缺什么到了学校再买就可以了,省事省力的,多好。”贺澄坐在了顾荆之的床边,轻声说道,“倒是你啊,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这么拼干什么?直接告诉那个老总不就好了,大不了这个合作不要了,也不能让你拿着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啊。”

“谢谢贺总的关心。”顾荆之说,“你们回去吧,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安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