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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节愣了一下,很勉强地笑道:“来就来了,怎么荆哥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因为沈良时早就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今天会过来。”顾荆之瞪着顾飞白,隐有怒色,“而我从来都不知道,是因为有人替我接了电话,却没告诉我。”

沈良时在电话里所说的应该是萧良节生病的那天。他当时手机没剩多少电,就把手机放在家里充电,没想到沈良时会打电话。顾飞白接就接了,这么多天愣是没告诉他,还把通话记录删了。要不是沈良时今天打来电话,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顾飞白!”顾荆之吼道,“我原先以为你就是跟我闹脾气,没想到你居然都分不清轻重缓急,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着我。我过去是不是太纵容你,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皮痒了是不是!”

“荆哥,别生气!”萧良节赶紧拦住他。

顾飞白站在原地,不闪也不躲。只是低着头,撅着小嘴,很快就有一滴热泪掉了下来,随后便是第二滴,第三滴,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很快就被掉落的泪水洇出了三三两两的黑点。

顾荆之看他哭了,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他挥开萧良节的胳膊,转过身道:“走,咱们去机场。”

去机场的这一路上都十分安静。顾荆之生着气,顾飞白憋着委屈又不敢表现出来,萧良节夹在这兄弟俩中间,感觉自己帮哪个都不对,最后也只能选择一直沉默着,只盼着一会见到沈良时后能好一些。

对于即将见到总出现在顾荆之话中的沈良时,萧良节是紧张又期待。

在给顾荆之打电话的时候,沈良时人已经在机场大厅里了。如果顾荆之不执意要开车来接他,他现在应该已经打到车,正在去往落脚点的路上了。

向顾荆之隐瞒沈良时要来江州的事,顾飞白虽然不敢面对顾荆之,但见到沈良时,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在到达机场大厅的时候,顾飞白是第一个发现沈良时的。他想见沈良时很久了,一看到他的身影,就一边喊着“时哥”,一边像一枚小炮弹一样冲向了他。沈良时听到他的呼唤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好将挥着手扑过来的顾飞白抱进怀里,甚至都不需要他使什么力气,小孩就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环住了他的脖颈和腰。

“飞白想我了?”沈良时温柔地问。

“嗯。”顾飞白拼命点头,差点哭出来,“时哥好久都没回来过了。”

“沈良时,你不用这么惯着他,放他下……”顾荆之本来想说不用一直抱着他,结果走近之后一看,沈良时托着顾飞白屁股的两只手完全是虚扶着的,真正不放手的人是顾飞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