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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就抱抱他习以为常,但哭着来要抱抱还是第一次。顾荆之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问顾飞白:“他怎么了?”

顾飞白没事人一样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谁知道他们班主任跟他说什么了。这一路上都跟闷葫芦一样,刚到小区附近就呼哧呼哧地要哭,进门的时候直接泪崩了。”

“老王跟你说什么了?”顾荆之问,“是你没考好,他骂你了?还是跟同学起冲突,被批评了?你别哭了,说句话行不行,想急死我啊!”

萧良节不管不顾地将顾荆之抱得更紧。同时踮起脚尖身体前倾,把顾荆之压在流理台前,一手掐腰一手扣着后脑勺,激烈绝望地亲了上去。

顾荆之被迫承受着,萧良节的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实在承受不住了才把萧良节推开,撑着台面说:“你要干什么?”

萧良节看着自己的手,没头没脑地说:“你脑袋上有道疤。”

“这都什么跟什么!”顾荆之说,“你到底怎么了?别是中邪了吧。”

“王老师知道了我们的事,他把我单独叫出来,跟我说了不少你以前的事。”萧良节说,“他希望我们能好好的。但我在听他说了你以前的事之后,只觉得毛骨悚然。荆哥,当初的日子,那么苦,那么难,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顾荆之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怎么了,原来就为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早就不要紧了,你不提,我都要忘干净了。”

萧良节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心疼。

顾荆之摇了摇头,伸出手拂去他脸上的眼泪:“乖仔,不哭了。你上了一上午的课,肯定累了,咱们这就吃饭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次好歹是把他劝动了。全程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顾荆之还没来得及去刷碗,就被萧良节拉进了卧室里。看着顾荆之头顶位置上那道指甲盖大的疤痕,他只觉得心如刀割:“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