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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罗丽丽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刚刚也说了,我嫁过来之后没多久,就和你们家几乎断了联系,关于你的父母,我只是知道大概,太细节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你如果想知道,还是问你叔叔会更好。他比我知道得多,也不会说错。”萧良节听后有些失落,还不等他叹口气,罗丽丽忽然话锋一转,又加了个不过:“不过,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爸爸叫萧松,妈妈叫洪曼。他们两个十分恩爱,你是包含着他们全部的爱出生的孩子。”

萧良节张了张嘴,心里五味杂陈。喉头一时涌动着许多的话想说,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笑了笑,轻声说“好”。

罗丽丽怕他听了难过,毕竟不管他的父母是恩恩爱爱还是形式夫妻,斯人已逝,独留萧良节一个人在世上,对他来说,终究是太过残忍。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转移一下萧良节的注意力,正发愁的时候,关哲颠颠地跑到厨房来,打开冰箱就拿走了一瓶橙汁,“砰”一声响之后,他就抱着橙汁离开,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眼神和动作是多余的,仿佛完全没看到他妈和他哥。

“这小兔崽子。”没想到办法转移萧良节的主意力,罗丽丽自己的注意力倒是被转移走了,“半点规矩都没有,真是太放任他了。”

她把切好的火腿放在锅里摆好,越想越生气:“真是关富平的好儿子,半点长进都没有!”

萧良节:“……”

“婶子别生气。”萧良节劝道,生怕罗丽丽抄起手里的夹子去揍关哲,“他就是太饿了,婶子赶紧做饭吧。”

罗丽丽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三个人嗷嗷待哺,转身专心致志地煎火腿。方才她提到了关富平,又想起来自己是要转移萧良节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太难过的,两下一凑,正好让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你别看我处处嫌弃关富平,其实我们结婚时也有过甜蜜的。”

萧良节觉得这话题转得有些生硬,但没说穿,继续听罗丽丽说下去。

“我生来就是劳碌的命,”罗丽丽继续说着,“可我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想起小时候几个小伙伴在田地里滚成泥猴子的时光,罗丽丽笑了笑:“我从没想过大富大贵,说我没追求也好,没志气也罢,我一概都不理会——大约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慢慢懂得了一些感情之事,开始想象未来自己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身边的一些同龄朋友也一样,有人说要找长得好看的,有人说要找长得安全的,有人说要找自己喜欢的,有人说要找有钱的……说了好多好多。

“他们说的那些我也想过,可我觉得都不适合我,我还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罗丽丽说,“身为丈夫,他不需要多么爱我。只要他能给我尊重,给我一个遮风避雨之所,让我安稳地窝着,与我而言,便比日日山珍海味还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