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蒋老爷子找来了樊大夫,救活了三哥。”
“他还用针灸术把三哥身体里的寒气逼到了腿上,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说到这里,唐望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惜,三哥再也不能如愿参军了,他的身体根本不能再受冻。”
别?说参军了,云嵩连跑跳的动作都很难完成。
但樊护真?的是个非常厉害的大夫,云嵩的身体只要不持续受寒气侵袭,动作不要太快,幅度不要太大,日常生活一点问题也有,
云嵩大面上恢复后,也没有表现出沮丧,只说自?己可以换一条路走。
等他考上机关,云家几?个兄弟就拿出了从小到大的积蓄,又问几?个长?辈拆借了一些,合力买了一辆从部队淘汰的吉普车。
为的就是云嵩上下?班的时候能不吹风受寒。
当然,一开始,云嵩上班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坐在副驾驶室里陪着,生怕他的腿不适应开车。
这样小心翼翼地日子过了很久,直到一再确定云嵩开车没问题,才放他一个人行动。
“樊大夫说,他会想办法?把三哥完全治好,我们都等着这个奇迹的发生。”
因为这个,大家最多不搭理蒋芷穗,一直没有对她出过手。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吧?”云笙问道。
“是啊。”
“那个樊大夫后来有没有过来给三哥看过?”
唐望摇头:“没有。”
云守义隔几?天就会问蒋正开樊护的事情,但蒋正开说樊护正在闭关找根治云嵩的法?子。
他们总不能再用枪顶着蒋正开,逼着他让樊护现身吧?
得?罪了樊护,云嵩的身体怎么办?
“所以,现在是投鼠忌器了。”云笙总结。
唐望点头,没有否认。
蒋芷穗作为云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小时候在云家横行霸道,什么好东西都要归她不说,还爱恶作剧捉弄他们,撕他们作业本,把他们心爱的玩具故意弄坏。
她还会故意告黑状,说他们欺负她,让他爸拿皮带抽他们。
这些,他们都可以不计较。
但云嵩的事情,他们不能原谅,永远不能。
就算云嵩彻底恢复了,那也只是蒋家人将功补过罢了。
所有的情分都回不到过去了。
别?看云平江面上还是表现得?非常疼爱蒋芷穗,但也只是面上罢了。
云嵩出事后的这三年,蒋芷穗可是连一颗米都没有从云家得?到过。
真?的心疼人,可不是靠嘴说的!
云平江开着车绕路去了派出所户籍处。
这会儿,他就急着去给云笙办理改名入户了呢。
成功把云笙的名字添进自?家的户口簿后,云平江终于心安了。
这一心安,就开始盘算起了云笙的未来。
他很早就收到了一些消息。
比如,一直刮得?很猛的妖风已经?渐渐后继无力。
从前,他们或主动或被动上交的不动产和一些能追根溯源的珍稀物件都可能会归还。
这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留什么东西给蒋芷穗。
现在,他边开车往军总区,边在心里盘算云家从前哪处房产离家属院最近的,给云笙。
不算什么嫁妆,就是直接给她,她家里住烦了,可以换着住。
另外,其他的地段好的四合院也得?给云笙留一套。
这种房子保值,云笙自?己住或者将来钱不凑手卖掉都可以。
另外,以后她要是想找工作了,得?在她上班的附近也给她弄一套房。
这么一想,云家房子多,还挺好的。
哦,对了,还得?装修好,不能让孩子操心。
这么盘算着,云平江就满脸都是老父亲的笑容。
人跟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就是三年前云嵩的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云平江虽然非常疼爱唯一的外甥女,但他从来只是当成妹妹的孩子来疼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需要像个父亲那样为蒋芷穗筹谋。
但现在,他就想把自?己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云笙。
到了办公室,他给干休所的云老爷子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