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就会占用贾芳很多的时间。
即使有补贴,对贾芳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美差。
最后,南笙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尽量让那些男人们主动减少打媳妇,或者不?打媳妇,先让女工们免受伤害,再一步步给她们灌输反抗的意识。
天?长?日久的,总能有成效的。
南笙的设想非常简单粗暴。
打老?婆的扣钱,什么时候老?婆打回来了,什么时候把钱拿回去。
心疼钱的男人,为了把钱拿回去,大概率会主动让媳妇抓挠一下交差。
而不?敢反抗的女人,同样为了把钱拿回,肯定会忍者心里的恐惧和不?适照着男人的说法抓挠过去。
胆子?大些的,没准在抓挠的时候加些私人恩怨进去,那就更好了。
只要有了这样的伤口,无论深浅,无论缘由,南笙就会把钱退给他们。
多来几次,女工们的认知就会慢慢被影响,继而改变。
到年底的时候,她再主持评选“十佳夫妻”的称号,并给予奖励。
这其中,不?打老?婆会被列入最重要的考核项。
时间长?了,打老?婆这种不?良的风气总能被遏制住。
没准还能有些反转呢。
对此,南笙还是很期待的。
两?人还在讨论这件事?情是否可行呢,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谁是南笙?”推门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问道。
“我就是,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南笙上前一步问道。
“带走!”
“你们有什么权利带我走?”南笙质问,“你们是什么身份,是公安吗?”
“是的话,就出示证件!”
“我们是县委会的,现?在发现?你的身份有问题,要带你回去调查!”黄强气势十足地说道。
听?到对方说是县委会的,本?来要上前帮南笙理论的同事?们都停住了脚步。
平时跟南笙处得不?错的朱雨莺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同事?背后。
孔梅上前一步,想把南笙挡在身后,被南笙阻止了,她有家有口的,跟县委会杠上不?理智。
“证据呢?”南笙冷静说道,“你们说我身份有问题的证据呢?”
见南笙不?让自己出头,孔梅立刻低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缩头缩脑的在县委会那帮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办公室。
然后,拔腿往厂办办公楼跑去。
黄强冷笑一声:“哪那么多废话,带走!”
他带着的两?个手下上前一步就要制住南笙。
南笙本?身底子?好,加上空间白雾的滋养,外表看上去有些娇弱好欺。
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把南笙放在眼?里,伸手就要抓人。
但?南笙不?是芭比,是金刚啊。
她一手一个拗住那两?男人的手腕,那两?男人痛得“嗷嗷”叫,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这还是南笙留了手的,不?然,分分钟把他们的手折断。
“你竟然敢动手反抗?”
自从?特殊时期到来,黄强被于森赏识收编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瘪。
他曾经当街动手殴打过小学时候说他不?学好的老?师,还让那位老?师游街,逼得那位老?师差点自残,最后,还把人下放到最苦的农场里去改造。
那是他第一次享受到权利带来的好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得到了于森的重用。
那以后,他就成了于森最忠实的狗,指哪打哪。
像鲁三,为了活命减刑,关键时候能毫不?犹豫出卖于森,但?黄强不?会,他对于森有一种迷之相信和绝对服从?。
所以,这回于森跟他说一定要把南笙带回县委会,他就一定会执行到底,谁也别?想阻拦。
孔梅鼓起勇气敲开厂长?办公室的门,孙同和一帮人正在讨论过年发放劳保用品的事?情。
平时物资就紧缺,到了年关就更加紧张。
他们要保证让工人们过个欢乐年,过个好年,就得想方设法凑够年货。
这个不?仅仅讲究人脉,时机,还得讲究策略。
这不?,后勤部,运输部,工会的老?大,工人代表都在厂长?办公室里讨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