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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乌黑的鬓发有一缕落在眼侧,阿南塔走到萨莫的身后,伸手想要为他整理,随即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他想收回手,却终究只是停在那里,等到萨莫转身,想要看少年的反应。

突然有人站到自己身后,会吓萨莫一跳吗?如果他露出畏惧的神情,想要后退,该怎么做?

如果萨莫会有那样的反应,阿南塔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谁知萨莫转身时,看着阿南塔的手,眨巴眼睛,竟然直接拿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阿南塔的手。

阿南塔反而被吓到了,他收回手:“你在干什么?”

萨莫要是这时候回一句“那你又在做什么?”必然会堵得阿南塔哑口无言。

可萨莫却笑弯了眼睛:“我在逗你玩啊。”

阿南塔失笑,不可思议:“你用头撞我的手?觉得这是在逗我?”

秦孟笑出声,他继续跟着音乐唱歌。

这首歌叫《tвonгoлoc (你的声音)》,曲调带着斯拉夫人常见的浪漫和忧郁结合的滋味,唱歌的少年眼睛明亮,看着阿南塔的眼中盛满了笑意,他将酒倒入酒杯,端到他面前。

“这杯酒叫巴拉莱卡,希望你喜欢。”

阿南塔接过,萨莫却收了收,仿佛刻意不让阿南塔接住酒杯,在阿南塔下意识瞪他一眼后,才笑嘻嘻将酒杯交到他手上。

阿南塔发现这家伙居然是真的在逗自己玩,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接过酒杯,啜饮一口,心里那点浮起来不到10秒的阴暗已彻底消散。

他用自己的母语、帝国官方语言中的印欧语嘟囔着:“调皮的男孩。”

萨莫别开脸喷笑出声。

他明朗的情绪感染了阿南塔,也让阿南塔鼓起勇气,试探着问:“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秦孟又开始调一杯新酒:“那就要看你对于爱的定义是什么了。”

阿南塔思考了一阵,说:“就是想要和对方在床上平行奔跑的那种。”

“平行奔跑?”秦孟听懂了,所以他愣了一下,接着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巨豪迈,比起银铃更像杠铃,让阿南塔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

秦孟给自己调出一杯雪国,笑着摇头:“如果你是说我是否有认可谁的身体性感的话,当然有,我毕竟是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我的生理决定我会有萌动之时,嗯,我比较欣赏健美的身体,比如你这种胸大腰细的,但欣赏不代表想要拥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