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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走到点歌的仪器旁搜索起来。

欧兰看着他没有说话,而台下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们看到秦孟上台时,已经纷纷吹起口哨来。

秦孟在古典乐的页面找到了一首老歌,拉了出来,伴奏,即钢琴声随之响起。

他摘下口罩,保留了墨镜,微微仰头,嘴唇离话筒只有15公分。

“y lover\&039;s got huor(我的爱人风趣幽默)……”

精致的少年开口,却是很醇熟老练的唱腔,像是时光亲吻过的酒,让稚嫩的外表显出一份经历过风霜的年龄感。

时光在这一瞬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秦孟漫不经心地想起自己的22岁,彼时他完成了生长发育,带着一身太阳底下跑出来的小麦色皮肤,有一位田径领域的女性前辈曾开玩笑似得说“你像科索特拉沙漠玫瑰,在烈阳下盛开,与世隔绝,明明很美,却难以接近”。

在参加完一场比赛后,他被同样站在决赛赛场上的对手们拉去泡吧,他们什么酒都没喝,手握自带的白开水,在光线昏暗的吧台前听着一台古老收音机里传出的歌。

许是巧合,那场比赛中晋级到决赛的都是老将,一群人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对未来发展的考虑,比如退役后是做教练,还是去做体育赛事解说,又或者去考裁判证。

还有情感话题,有的人说起自己即将结婚,有的人才失恋,还有的孩子都生三四个了,秦孟插不上话,只安静听着。

还有一个前辈也不主动与谁搭话,他是gay,作为比雷德还早两年跑上世界舞台的拉丁美裔短跑名将,秦孟与他是没什么交集的陌生人,只知道这位前辈挺风流的。

直到秦孟18岁那年失去了家人,心态在抱着哆哆跳楼和活下去之间反复横跳,比赛成绩也下滑得厉害,一场跑了倒数第二的赛事结束,不经意间在离赛场1公里的街边见到那个前辈在街边喝酒流泪,秦孟好心递过去一包纸巾,对他笑了一下。

“快回家吧。”说完这句话,秦孟背着运动包匆匆离开。

他们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秦孟只把这件事当做自己人生中无足轻重的插曲。

然而随着收音机里放出《take to church》,暧昧的酒香中,前辈静静看着秦孟,秦孟似有所感,直白地看了回去,发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含着巧克力一样甜蜜而微苦的温柔沉静。

《take to church》放完,泡吧的运动员们起身离开,前辈放缓脚步,走到队尾,也就是秦孟的身边。

“一起站在起跑线后很多次了,看到你越来越好,真为你高兴。”

秦孟下意识道谢:“谢谢。”

前辈轻声说:“如果我说我暗恋你许久,你会觉得被冒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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