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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鹊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癸娘恭敬颔首:“陈姑娘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她说着,又回首看向崔灵仪的方向:“陈姑娘放心,我等绝没有害人之心,也不会危害到韩府。还请陈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位朋友。”

“放过?”一阵风刮过,陈阿鹊已然飘到了癸娘面前,她围着她转了又转,最终停到了癸娘身后,笑着搭上了她的肩膀,却问着,“那……凭什么呢?”

“陈姑娘……”

癸娘话音未落,陈阿鹊又倏忽到了崔灵仪面前。“我直说了,我不喜欢你们,”陈阿鹊端详着崔灵仪的病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如今,我就给你们两条路。要么,尽快离开润州,还可留一条性命;要么,你们就继续赖在润州,这祟病,便也别想解了。”她说着,又回头看向癸娘:“你们,自己抉择吧。”她说着,笑了两声,又悠哉悠哉地回头看向崔灵仪。

“呵,”此刻的崔灵仪分明病怏怏的,却故意冷笑一声,“你就是用这法子,将那些发现了韩三郎秘密的人吓走的吧?”她说着,直视着陈阿鹊的眼睛,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哦,不对,是韩五娘。”

陈阿鹊眼睛一眯:“你是……真不怕死。”

崔灵仪毫不怵她,只反唇相讥:“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姑娘手中,姑娘能因我一句话便让我染了祟病,如今讨论我怕不怕死还有什么意义吗?”她说着,又向后一靠:“总之,我是不会轻易离开润州的,我还有人要寻。姑娘若是执意不放过我……请便!”

“崔姑娘,”癸娘出言劝道,“对待鬼神,要心存敬畏的。”

“话是如此说,”崔灵仪盯着陈阿鹊的眼睛,道,“可我行走江湖许多年,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论鬼神也应当如此!如今,我一个外地人,途径此地,不过仅仅是怀疑韩三郎身份,又未曾做些什么损害韩府利益之事,她便想要我的命!我还有什么理由敬畏她?”

崔灵仪说着,狠狠捶了下身边杂草,道:“更何况,若非她一直骚扰我们,我们也不至于为了讨个清静去打听韩三郎的身份!不然,我们只是路过,又有求于人,虽心存疑惑,又何必要问个明白?”

崔灵仪说着,瞟了陈阿鹊一眼,又故意冷笑一声:“也不知姑娘是她什么人,竟如此在意她。若是早知姑娘和韩三郎有渊源,又这般忌讳人戳穿韩三郎的身份,我怎会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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