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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邹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们先回到雪山下那条裂缝中,之后打卫星电话求助,我再回来接陶天,你放心,我一定带他出去。”

宁书筠没吭声,闷着头继续往回走,眼泪默默掉了下来。

等他们终于回到最初的那条雪山裂缝下时,天色已经黑了。邹海找了一块较宽的位置,撑起一个帐篷,把童奕和归雁安置在帐篷里,又把炉子生起来,这才转身回去接陶天。

宁书筠看了看童奕的伤口,仍然在出血,又看了看归雁,归雁气息很弱,但好歹还活着。她叹口气,找出卫星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穆南娃尔的声音传过来:“你们返回了?”

宁书筠苦笑:“不,我们……遇到了大麻烦,你可以带人来救我们吗?”

穆南娃尔沉默了片刻,开始问具体情况,宁书筠简单和她讲了路线,又说了伤亡情况。穆南娃尔听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是在预估什么,过了几分钟,她才开口道:“你们在原地不要动。”

挂掉电话后,宁书筠用炉子烧了些热水,又给童奕换了包扎的纱布。她有些愁,救援过来,最快也得明天傍晚了,这两个人,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邹海带着陶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把陶天的尸体放在先前他们垂绳子的地方,之后转回来,在炉子边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才拎起包:“小姐,我去上面搭帐篷。”

宁书筠不解地看了看上面,邹海便又解释道:“上面视野比较宽阔,万一有人到了,我能第一时间知道,上面有什么动静我也能及时察觉。”

缝隙下的空间的确小了些,宁书筠点了点头:“有事不要自己硬抗,立刻下来,知道吗?”

邹海应了一声,背起包往不远处的攀登绳处走去。

宁书筠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她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星,心里依然有种不确定的惶恐感。她熄灭炉子,钻进了帐篷,又看了看童奕和归雁的情况,这才心事重重的打开睡袋躺了下去。

第二天,宁书筠是被耳朵边呜呜咽咽的哭声吵醒的。她摸了一把枕在头下的枪,直起身子一看,原来是癸辰正坐在童奕的肩膀上哭。昆仑山底的神息太浓重,他根本不敢出来。直到昨晚他们一行人出来,他才察觉到似乎外面的威压没有那么重了,结果刚出来就看到童奕和归雁奄奄一息的样子,吓得他不知所措。

宁书筠把癸辰拎过了,手指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怕啊,她们没事。”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她急忙去查看童奕的伤,伤口的血已经基本不怎么流了,但刀口依然看着十分恐怖。童奕出了一头虚汗,宁书筠摸了摸,有点低烧。她叹口气,又去看归雁,归雁鼻间的气息依然弱得可怕。

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书筠拉开帐篷一看,是邹海在生炉子烧水。癸辰探出头,有点好奇地东张西望。

“小鬼头,去,去上面看看,接我们的人来了没有。”宁书筠指了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