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鞋袜转瞬被褪个干净,双脚被轻放在热水里。
“水温合适吗?”姜欣抬头问。
“合适。”赵青也不再挣扎。
姜欣的手同样伸进热水中,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摩挲脚掌时被激起的水声。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坐在小板凳上的姜欣用干毛巾将赵青的双脚包裹擦干,放在自己腿上。
刚套好第一只棉袜,听到头顶传来笑声。
“你这样,真的好像电视剧里以前的那种小媳妇呀!”病床上的人说的得意。
“但是现在电视剧里好像给老婆洗脚的更多吧!”将两只袜子都穿好后,姜欣端着热水不甘示弱的回应。
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赵青躺在床上,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假意咳了声,来掩饰羞涩,姜欣往沙发的方向走。
“哎呀,我的头发还没梳呢,谁能帮我梳梳头,我晚上不把头发梳好睡不着啊!”病床上的坏心眼故意大声。
知道她是故意的,姜欣暂时不理会。
“哎,谁刚才还说要宠老婆来着?”坏心眼不依不饶的调侃。
叹口气的姜欣,拿着梳子朝病床上笑靥如花的人走去。
梳发
我也爱你。
木质的梳子抵在头皮上,力道拿捏的正正好,在太轻和太重之间,找到了舒适的点,顺着梳发的频率,呼吸也放的轻缓。
赵青侧身坐在床上,被子拥在腹间,宽大的病号服挂在身上,可能是没有穿内衣的缘故,更显的清瘦。
头发只到锁骨的位置,很快就梳到头,姜欣站在床边,抬起、梳下的动作重复的很慢,直到稍显毛糙的头发被打理的柔顺乖巧。
沙沙的梳发声持续了约莫有一刻钟,身前的人握住了梳发的手没放开,转身将姜欣手中的梳子取下,放在枕边。
“很早就想问了,总能在你的包里看到这把梳子,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梳子的齿是带着红的木,梳柄则泛着不明显的青绿,手握的地方有小的起伏,抓握感舒适,侧面还印有“虞美人”的品牌标志,特别的是最顶端的齿是完全断裂缺失的状态。
“只是懒得换。”
更确切的说是舍不得。虽然它已经不完整,但姜欣觉得不影响使用的前提下,没必要再去浪费钱。
她的生活中除了这把梳子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早就应该被舍弃但不舍得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