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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找男朋友,不结婚我从来没有催过你,就连赵乾的婚礼上其他亲戚对你的婚事的骚扰我和你江姨都是能挡则挡。从小你要学画,你要去江阳县读高中,你要去外地读大学我们都依着你,哪怕你不结婚我们都可以接受。是不是我们的顺从让你过于的肆无忌惮了,你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女人!”

从赵振的声音逐渐失控的质问中,赵青捕捉到了堂弟赵乾的名字,那林瑶自然是不难猜出了。

她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姜欣。

质问被无视的明目张胆,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赵振厉声道:“你选择来学校就是为了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龌龊!”

“龌龊?按照你的说法,你当初在江阳中学追妈妈的时候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是龌龊吗!”

“顺从?学画、去江阳中学、去外地读书包括我的工作,哪一件你没有阻拦过?你口中的顺从只不过在于你控制不了我的人生,只不过在于你对我和妈妈的亏欠让你没有立场来左右我的选择!”

“我早都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被你对妈妈单方面的冷暴力所操控,去要求妈妈用肚子里的弟弟换取家庭和谐的假面,无知且愚蠢的小孩子。”

“过去的这么多年,我有多讨厌你就有多怨恨自己,如果不是我的愚蠢,妈妈不会选择退让,我就不会失去她。”

“好不容易等来了能让我学会放下与原谅,拥抱与接纳的那个人,你又想要把她从我的生活中剥离。”

摇着头退后,赵青的眼框红的惊人,发狠似的警告:“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为了你的强制和自私买单!”

椅子被突然起身的人撞得在地面上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砸在身上的茶杯,被相同的力量反射到地面上,然后四分五裂。

碎裂的白瓷在赵青的脚边炸开,杯子的残骸有的赤裸裸的躺在地面,有的则藏进屋内隐秘的角落,无声的观察着屋内两人的对峙。

踏楼梯的咚咚咚从屋外传来,江梅扭动着书房的门锁,发现被反锁拒之门外之后,焦急的劝诫:“老赵,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伤了感情。”

“这儿没你的事,下去!”赵振捏紧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和他长相有3分相似的女儿,额头上的青筋隐约跳动着,对门外的人呵斥。

江梅在屋外着急,但又进不来,只能守在外面,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我和你妈妈是在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结合,你们呢?两个女人,有违伦理,是逆势而为,会被社会看做异类的。”

“那你呢?你会觉得我是异类吗?”赵青看着父亲,问的坦诚。

回避了女儿的眼神,赵振只抛下一句:“我赵振的女儿不可能是同性恋,也做不了。”

嗤笑一声,父亲的逃避让赵青喃喃的自我嘲讽:“我究竟在期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