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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冲他耸耸肩。意思是,废话,十多年过去,人都是会变的——用的是那种接完工资就下班的群众演员姿态。

“这么做有风险,”幸村笑道,“万一我不去美国了呢?为了心爱的女孩,放弃打网球的机会?”

早川也笑了:“绝无可能。”

日出果然没什么好看的。因为太困,早川开始撑着栏杆打瞌睡。被幸村拍醒的时候,熹微的白光正缓缓渗过晨雾,从薄纸底下悄悄洇出来。她强撑三秒眼皮,头一点,又睡着了。再睁眼时,太阳已经升起大半,通红通红,像拉面上漂浮的溏心蛋。早川一扭头,正对上幸村,两人面面相觑,眼睛里都写着:饿了。

他们乘最早一批缆车下车,直奔街上吃早饭。半碗茶泡饭下去,早川神清气爽,昨晚没睡好的怨气一扫而空,开始拉着幸村聊闲天,从“后悔当年没把你骗到手”一路溜到如今的世界网坛格局,做完外行免责声明,便横冲直撞进入胡说八道领域。媒体之间的小道消息本就杂乱,他灌了一耳朵真真假假的八卦,还要被迫补充纠正,看起来很是头疼。等两人走出早餐店,冷风一吹,早川打了个寒噤,把围巾拉高,才让幸村找到说话的机会。

可他一开口,她就差点在结冻的路上摔了一跤。

她狼狈地扶住道旁的灯柱:“你说什么?”

“我说,还好我们没有在一起,”幸村左手插在兜里取暖,同样一派作壁上观的漠然,“因为我在美国打球的时候,是真想过放弃的。”

“你记得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决定要以网球为生,但却始终没有办法体验到打球的快乐,为此还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终于明白是什么在支撑着我了,”幸村顿了顿,迎着她狐疑的目光,自然而坦然地笑道,“那是一种隐秘的激情,一种隐秘的憎恨。”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昨天的话是骗你的。

我:你就可劲儿折腾吧,小心后悔你。

他说想要更了解你一点,早川就说高中怎么没把你骗到手。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很配(大力点头)

但是他们共享的那段过去,真的能用一句“爱慕虚荣,恼羞成怒”解释清楚吗?对于过去,她只敢远远地看,给出概括性的评价;往里,那是一步都走不了了,根本抬不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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