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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究。”她评价,“那你这儿有盐吗?”

他摇摇头,又切第二个:“没有。”

那你不是废话吗。早川无语,吃完橙子,扯了张纸巾就要道别。走到门边,身后的宫崎突然开口。

“早川,”也不知道是在叫谁,“你比我勇敢。”

这句话她已听过第二回。真像是过期的证书,不知道要颁给谁。早川笑了笑,拧下门把,没有回头。

“谢谢学长。但是勇敢本身并没有什么作用,它也不是胜利的代称。我只是……想要做回我自己。”

“可能也不存在什么本来的自己,”她朝他挥了挥手,“谁知道呢。”

早川两步一级跳下台阶,仁王正在一楼等她。日光和阴影将墙面斜割作两半,他单手插兜,和路过的同学说话。

“好可怜,难得放个假,还要被拉到学校来点卯。”他剩下那只手拍拍自己的心口,“学校应该给我发奖状。”

早川还想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同学就已瞥见了她。目光交错,对方眼神里仍然带着一丝八卦,她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听仁王说,唉不聊了,一会儿还有约会。

“去哪儿?”同学和她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仁王往后仰了仰,“听她的。”

她站在那儿听他俩闲扯。落日熔金,浅紫色的云朵如同破碎的河滩。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己翻闲书时看到的趣闻。说是在印度尼西亚,当有人问你要去哪里,而你要么不想告诉他们要么尚未决定的时候,就该回答说“gi tjaji ang”,意思是“我在等风”,好像你是一艘帆船,正在驶出港口,冲向浩瀚的大海。

同学走了。仁王踏上一个台阶,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拉住她,问:“所以,接下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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